与否干你什么事?你一边儿凉快去!”我怒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嘿,你个小丫头片子,我上次说什么你忘了?”沈毅威胁我说,“你若是不害臊,我便在这里……”豆贞欢才。
“你闭嘴!”我气急,知道他后头要说什么,赶紧抢白说,“这是你家,你想回来就回来,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我端着花瓶想上楼,他却堵在路中央,不肯让我走,我往左,他就往左,我往右,他又往右,气得我跺脚,“好狗不挡道没听过么!”
我气呼呼地瞪着他,或许是知道他不会收拾我,我才敢这么放肆,撅嘴道,“你不让是吧,不让是吧,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扇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沈毅忍俊不禁,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花瓶放回桌案上,然后将我死死搂在怀里,任随我怎么挣扎,如何拳打脚踢他都不还手,等我冷静下来后,他轻抚着我的发丝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不给你打电话,这不是回来请罪了么?夫人海涵!”
“屁!谁是你夫人,你滚远点!”
“又淘气了,我说过,你是大家闺秀,不许讲脏话的!”沈毅呻吟道,“忘记我说的惩罚了?”
“你……”
“好啦,是我不对,我一会儿给夫人赔罪。此时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上楼去,我去书房,一会儿就上来。”沈毅放开我,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说,“今天没洗头?那付参谋家夫人来的时候,你就是这模样去见的?”
我冷哼,“就是这样,怎地!”
“很好,很好,我沈毅的女人,不需要多余的打扮!”
“………”
这话,我没法接。
沈毅去了书房,我一个人看着花瓶发了好久的呆,不知不觉中,我和沈毅的感情起了微妙的变化,到底是哪一刻开始的?我摸着胸口问自己,蒋薇啊蒋薇,是从这一枪开始的么?
我这人,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一件东西,可一旦喜欢上了,就是没缘由的坚持,一条道走到黑,可以说是恋旧,更是长情。然而,我心里不是没有担忧,仍旧是那个问题,沈毅喜欢我,可他喜欢的到底是哪个我?
我不知道。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把自己绕进坑里了,后悔也迟了……
“月棠!”我深吸一口气,端起花瓶去找月棠。可我去的也不是时候啊,正瞧见常远和月棠在花厅外的角落里,常远拉着月棠的手,月棠奋力挣脱,常远又去拉,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的,暧昧不清。
我抿抿嘴,抱着花瓶自己上楼去,嘴里嘟哝着,“这两人不知道啥时候勾搭上的,哼,丫头大了留不住啦!”
有了这几日的休养,内服西药,外敷白先生的药膏,伤口好得很快,身上的红疹子也渐渐消下去了,保养得当,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算下来半个月已有,伤口也结痂,可以碰水了,只是不能泡在水中,我只好打水洗澡,想起沈毅说我头发脏兮兮,便一并洗了头。
洗好过后,我换了真丝睡衣,外头披一件厚厚的袍子,拿着毛巾站在窗前擦头发。夜里的将军行辕,围墙上都是装了小灯泡的,整个将军府灯火通明。
洗完澡心情大好,整个人都舒坦了,仿佛一盆水洗去了半个月的霉气,身体格外轻盈。我嘴里哼着歌,望着窗外的星空。
脑海中忽然滑过小丫头们之前的话,眼神就不自觉地往废楼那边去了,令人惊讶的是,我再次看到了废楼中的那一段忽闪忽闪的火光!像是蜡烛被封吹动的时候,火苗一跳一跳的。
我赶紧扔下毛巾,匆匆下楼去,这一次,我一定不能错过机会,一定要一探究竟,那废楼里到底有什么,我不相信是鬼,一定是人!可到底是谁在捣鬼,吓得佣人们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