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一点也看不清楚。
这一次的蛊毒成功地将神力之玉的力量激发了出来,只可惜这力量太大,靠眼前这人一个平凡的人类身体,根本就无法完全地承载。如果强硬地想要夺取他体内的力量源头。只怕他的性命马上不保。
“试一试吧……”傅逸霄从来不是个怕死的人,只是月泠……心中有了牵挂之人,又怎么愿意平白无故地消失。
一种灼痛忽然从四肢百骸慢慢翻涌了上来,那些看不见的经脉都“突突……”地暴涨了起来,身体内的血液像是煮沸了的水一样,飞快地流动着。即使是他这样忍耐力极好的人才,此时盘腿坐在床上,一身的汗水,连衣裳也沾湿了大半。脸色更是惨败得像鬼魅一样,唇瓣被咬得都是一道道的扣子。
自从师傅离开,他重新回到傅府以后,他已经许多人都没有尝到这样的苦楚了。这么痛的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也根本无从判断。
他眼中火红得想要烧起来一样,浑身都是火热火热的,四肢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根本无法控制。
傅逸霄拼命地动了几下,只有小指轻轻勾了一下,其他地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给我讲讲月泠的事吧……”他像是忽然豁然开朗了一样,希望借灋说的话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灋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他,它现在要做的就是拆东家补西家,一面用神力之玉的力量阻止黑气更加侵入,一面用神力之玉的力量来牵制灵力之玉的力量。
一股冰凉的东西慢慢侵入了他的血液之中,十指也慢慢发凉,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一会是热潮翻涌,像在油锅里滚着一样,一会又是冰得人瑟瑟发抖地害怕。
“忍着点!”灋突然闷哼了一声。一道强光射来,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傅逸霄拼命按下心头那焦躁的感觉,手脚依旧僵硬,可是他终于能够稍微走动几步了。如果还跟之前那样被反噬就不好了,还是要积聚一点体力。
灋软软地趴在他肩头,两人同时陷入了梦中,梦的似乎都是一个人,只是场景不同,情况不同。
“还有几日,这毒就解了……”灋似乎真的困了,声音软绵无力,越说越低,到最后居然化成了几声鼾声。
傅逸霄朦朦胧胧地应了一声,连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床榻上只有一个黑影真的进入了梦乡,希望今夜会是一个好梦。
沁轩二楼厢房,一瓶酒已经被月琼喝了大半,她靠坐在窗前,任那窗子开着。夜风冷飕飕地吹着,她手里勾着一个小酒壶,脸颊绯红绯红,显然是喝得高了。
“墨云……你死去哪里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亲自派去西关的人。最新的消息都传了回来,可是还是没有那个混蛋的消息。她狠狠地将手中的纸条摔在了地上,连带着那酒壶也跟着“啪……”地一声,裂开了好几块。
一阵疾风突然刮起,那紧闭的门扉轻轻一晃,一下打开却又极快地关上。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转眼就来到了窗前与她并肩坐在一起,赫连凝惜只消看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回事!
“你不信墨云,他不会有事的!”红衣随风轻轻飘荡着,一头未束起的青丝软软地直垂到腰间,看上去很是飘逸。这般冷的天,也只有她会穿成这样到处走了,不过几年如一日,主子就是喜欢这身红衣。按着这个样式,做了许多件,每件都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是不信他,只是担心,主子一点都不担心?”月琼缓缓起身,走到左侧的墙边又取了两个碧色的酒壶,随手甩了一个给坐在窗边的那人。
这样冷的夜,配上这样冷的酒,整颗心都被冻结了,可是偏偏是这样的感觉,才能难得地迷糊一下。
赫连凝惜无奈地一笑,这个人还真是一点也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