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连忙拦住,急道:“娘娘留步!可不能等娘娘回来说啊,是圣上召见娘娘呢!”
荣惠脚步一停,那小内监却是涕泪交加起来,哽咽道:“娘娘,您可得先去看看
二殿下啊,太医说他病得厉害,只怕是难得……”
芝兰见荣惠眉头深锁,感觉搀扶的手竟有了颤意,不由冷冷瞪了那小内监一眼,道:“你这话却是有意思,咱们娘娘又不是太医,便是看了二殿下又如何,还能当药医治不成?”
小内监听了却是跪了下来,擦了把泪,哭道:“娘娘自是不能救治二殿下,但二殿下癫狂里神智已不清醒,却仍念想着娘娘,口里直呼着娘娘呢。这宫里头二殿下也就只与娘娘贴心,不然奴才万死也不敢阻拦娘娘面圣的……”
荣惠心腾地一动,有什么滚热的东西翻腾上来,硌得发酸,竟怎么也迈不开步子了。
玉树颦眉,看了一眼高德子,虽是不忍,仍是劝道:“娘娘,不管怎样,还是先去了承庆宫再说吧,圣上等着娘娘呢。”
似见荣惠无动于衷,也不顾后面还跟着几个承庆宫内监,高德子一咬牙上前,低声在荣惠耳边道:“娘娘,庄贵妃在圣上跟前可没说您好话呢,圣上还不知听信了什么,正生着气。依奴才看,您还是赶紧的去吧,不然庄贵妃若是借题发挥……”
庄贵妃先自己一步泼她脏水,荣惠若有一丝理智,也该听高德子的。但是荣惠死死咬住了唇,到底失了常态,道:“先去雍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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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惠进到雍徳宫内殿时,正见萧太医与其他几个太医在商量用药,观其容色,就知此次朱立轩的境况非同小可。
萧太医见荣惠到了;忙就上前,正要说什么,荣惠却是先进了寝殿,边道:“进来说。”
朱立轩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仿似一夜之间失去平日元气。他的小手不住的发抖;脑袋不时晃来晃去,呓语不断;还无一丝神气。
荣惠在塌边坐下,紧握住他发凉的手;连心都凉了几分,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不是在医治旧毒;竟然就出了这样的岔子?”
萧太医低声回道:“娘娘,此事蹊跷的很,微臣看来,这根本就是中毒征兆……”
荣惠脸色一寒,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斜眉向外问:“魏长呢,出了这等事,他竟也不来向本宫回禀一声?”
但下边的宫人还来不及回话,便听得外间一阵喧嚷请安之声,荣惠心里一咯噔,起身下了塌。
进来寝殿的竟然是朱文烨与庄贵妃,荣惠虽惊疑,福身请安却仍是镇定。只是心中不知怎的,生出一丝不安来。
“梓潼没有听到朕的旨意么?”朱文烨面色阴晴不定,目光深沉的看向荣惠。
荣惠自知避旨大罪,此时他亲自来了雍徳宫,只怕要为朱立轩瞒住病情也不可能,如此,只能勉力遮掩一些了。故道:“陛下恕罪,臣妾听闻二殿下病情反复,心急如焚,实在管不住自己的步子……”说着,她跪下身来,“臣妾自知有罪,甘愿受罚。”
朱文烨已然背过身去了塌边,听了这话,忽然转过身来,冷笑一声:“受罚?你以为朕不会罚你么?”
荣惠正细细猜度着,庄贵妃却已经开口道:“陛下,如今二殿下的状况才是紧要啊。”
朱文烨目中寒意顿盛,瞪视荣惠一眼,这才去了塌边,太医已经在塌前跪了一地。
眼见朱文烨向几个太医问及朱立轩的病情,荣惠不禁有些懊悔,竟没有第一时间打点好这几个太医管住嘴。此时他们直言不讳,正说着诸如“中毒致癔症,便是医好也要伤脑”“伤及心性,药石难医……”
荣惠顾不得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听了这等话莫名生出一丝怒意,疾道:“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