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为了省亲并没传太医,而是宫里睡养了两日。这两日又正是省亲,今日回了,虽然有些迟,但这事嫔妾还是得和陛下禀明,还望陛下不要怪罪嫔妾怠误。”
朱文烨并没睁开眼,而是揽着荣惠斜靠在榻上,慢悠悠的道:“何事?”
荣惠轻抚他的眉心,缓缓揉着,一边道:“前几日,嫔妾与御膳房连德喜说起年节福糕的事,商讨到份例时,连德喜胆大不敬,竟说要将圣安太后的份例减少,将圣慈太后的份例加多,
再做得更为精巧几分……”
朱文烨“唔”了一声,却无更多脸色,荣惠便知道,这事只怕早有人在他跟前说过了,不过版本可能不一。
荣惠面不改色,接着道:“这奴才敢这般不将宫规放在眼中,慢待太后,嫔妾一气之下,便将连德喜送到庄贵妃姐姐那里去了。只是待气过了,才想起连德喜原是懿妃姐姐跟前服侍的,嫔妾这么招呼也不打就扭了人去问罪,只担心懿妃姐姐要怪罪嫔妾轻狂。”
“此事华儿无错,又何必担心被怪责。”朱文烨收回手,小啜了茶水,沉吟道:“这种奴才,便是谁的人,都不能留。”他揽过荣惠,有些怜惜的道:“你也是将门女,性子怎如此胆小?”
荣惠笑了,伏进他怀里,撅嘴道:“嫔妾是怕自己做的不好,惹陛下生厌。”
说完时,她已缓缓倚在他的肩上,朱文烨便不由粲然一笑,“有朕在,不必担心。”
御膳房一事,因由了朱文烨的表态,而逐渐明朗起来。
依宫规,连德喜被治了死罪。
连德喜死也就死了,并没在宫中掀起多大波澜,只是连德喜一死,御膳房也就群龙无首了,提拔一个御膳房总管尤为首要。
懿妃自然有打算,表示要将自己宫中的一个太监送来御膳房上任,并往承庆宫连送了几日的亲手做的膳食点心。只是不知是朱文烨太忙,还是旁的原因,懿妃没能见到朱文烨,自然也没能求到什么恩旨。
如果没有恩旨,按规矩,御膳房的人事动态自然全权由荣惠负责。毕竟中宫之位悬空,所以她与庄贵妃、懿妃是分掌六宫之权,可不完全是从属关系。如此,荣惠把苏娘提拔成御膳房总管就理所当然了。
荣惠在朱文烨那得了好处,食髓知味,趁现在胎儿尚在腹中,大可多多装可怜,压榨朱文烨一星半点的歉疚来谋取福利。
只是,荣惠在这件事砸了懿妃的脸子,懿妃自然不会让荣惠舒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仅在建宁宫例会时对荣惠冷嘲热讽,更时不时将荣惠传唤到寿昆宫说话。宫里人都知道荣惠害喜毛病严重,懿妃此举可谓是毫不避讳,明目张胆了。
“懿妃这么做也不是头回了,不过是仗着陛下宠爱,以前陛下也不曾苛责过她。不想这回懿妃竟吃了教训!”芝兰几分快意的说道。
马富安面色也十分快活,道:“还不是陛下如今更疼惜咱们娘
娘,娘娘叫了两回太医,陛下虽没说什么,但这一个多月都不翻懿妃的牌子了。”
荣惠失笑,揉揉额角,道:“陛下翻谁的牌子也不会翻到我的牌子,有什么好高兴的?”
懿妃做得这样过火,荣惠化了一脸病妆,好好装了几次病。卖了一通苦肉计,朱文烨也只是一个多月没翻懿妃的牌子。虽然这也是一种惩戒,但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算是维护了懿妃的颜面。由此可见,朱文烨的确偏爱懿妃。
不过,帝王的喜欢一向是靠不住的。
荣惠翘起唇角,自行去着云鬓上的钗环,发髻已有些许松动,反手抿了抿,忽然问:“圣上近来都翻了哪些人的牌子?”
马富安眼珠咕噜噜一转,答道:“陛下上个月恩宠了几个未曾侍寝过的小主,不过还是在慧婕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