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过。跳另一匹马,而棋力、中盘计算依旧,又焉知不犯其他错误,同样导致最后的输棋。
这么说来,万事早有定数,根本不必因选择而烦恼。当发生选择之难时,所面临的必然是差不多的,即使选错,也不可能错到哪里去。这时,凭喜好任选其一便可。到后来,结果不如人意,也不要怪当初之选择。
张道凌,一段小小的故事,便解开这么大的难题,不愧为天师!
凭自己的喜好,万临山选择留在四川。只是这样一来,就要面对叛徒、卖国贼的骂名了。
幸亏自己在是去是留之外,还有一条躲起来的路。
雷又招、雷绝招一下子就指出自己若不想留下就需躲起来,自己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结果却是一样。聪明人就是聪明,自己不服气是不行的。
躲起来的滋味很不好受。尽管自己很不愿意,但一时之间,也别无他法了。
第二日,三人整装出发。因进沟之后山路崎岖,不能骑马,万临山将两匹马寄放给店家。道:“若是在下一月之后依然未来取马,这两匹马就赠予老丈了。”
绕过“白云洞”。爬上“幽谷飞泉”的山壁。杜闻秀道:“在下面望瀑布,势若奔雷。而今,从上面看这一溪之水,又温柔又娴静。水这种东西,最是变化无常。”
万临山忽地想起一事,问道:“杜兄是否急于返乡?”
“唉,再急也没有办法,不如不急。”
万临山道:“在下刚好想到一法,也不知行否?”
杜闻秀道:“那三名侍卫既然有恩于万兄,在下焉能强行让万兄助拳?”
“不是助拳。”万临山道:“在下记得二郎庙庙前有树,人皆以为树在庙前,我独以为庙在树后……”刚开了个头,旁边巫苓燕就“哧”的一声笑了起来。万临山道:“巫姑娘勿笑,笑起来就不好说了。”巫苓燕赶忙止住。万临山这才转向杜闻秀道:“在下是想,若是将二郎庙搬到这青城山来,是否就成了‘侍卫以为他们在我们以东,我独以为我们在侍卫之西’呢?”
“万兄的意思……在下未曾明白。”杜闻秀道。
万临山道:“通常人们说,若进青城山,必经建福宫前那个山口。这是站在灌县、杜鹃、成都一带说的。若是从巫姑娘他们国家那儿望过来,山口便应该在这边了。”
“山口在这边……”杜闻秀略一沉吟,便即领悟。双手一抱拳道:“多谢指教,在下告辞!”万临山点头道:“杜兄保重。”杜闻秀走了两步,又向巫苓燕抱拳道:“在下身有要事,这便告辞。不能喝二位的喜酒了。”巫苓燕只淡淡地点下头。
杜闻秀的身影拐弯消失之后,万临山道:“走吧。”
这时,巫苓燕忽然问道:“请问万兄,那位杜兄刚才说的喜酒是什么酒,万兄喝过吗?”
因有杜闻秀“二位的喜酒”之说,万临山倒不好解释了。正想措辞,忽见巫苓燕脸泛红潮,万临山当即醒悟:对于喜酒,巫苓燕肯定是懂的,她这样问,分明是要试探自己的意思。
与雷家四姐妹截然不同,这是巫苓燕自己的意思。万临山顿时感觉一股暖流猛烈地冲上心头。
但自己对巫苓燕的确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巫苓燕到底适不适合自己,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巫苓燕,还真不知道。若一时之间,就做出肯定的表示,就是真正的草率了。只是自己若作否定的回答,那就无异于在巫苓燕的旧伤之上又添新伤,巫苓燕受得了么?
巫苓燕见万临山沉吟不语,便又问道:“万兄刚才说什么山口,不知是什么意思?怎么那位杜兄一听就走了?”
“杜兄急于返乡,苦于那三名侍卫守在山口,因此不敢走。在下适才是讲,若是要下山,并非一定要走山口,随便从哪儿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