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一堆政务,抱着她坐去罗汉榻上,让丫鬟拿来干衣服给她换上,又端来水,拿来药,给她清洗脚上的伤口……
“你就这样赤脚从花园里跑过来的?”她的肌肤本就吹弹可破,脚上的血脉都看得清晰,那些小石子,树枝,花枝,就算没什么杀伤力对她来说也是利器。“以后不要这样,若真的担心我,叫人通传一声,我过去看你。”
她全然没有在意自己的脚,只是怔怔看着他,像是此时才真正认识他似地。
他感觉到她不寻常的视线,“你到底怎么了?我的脸上长了花吗?”
“拓跋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个典故本王也听说过。”他用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干脚,生怕弄疼她。
“你中了无法破解的毒,所以可以以毒攻毒,百毒不侵。”
“是么?”他失笑,“本王倒是不知道呢。”若真的能百毒不侵就好了。
“我去给你拿毒药,你再试试。”
他哭笑不得,忙按住她,“你是故意要毒死我,还是要杀了我?鹤顶红是你给我下的吗?你真的恨我入骨了?”
“不,我只是想求证。”
“求证所以给我下毒?而且是下这么恶毒的毒?”鹤顶红呀,恨他却还这样关心他?他真相撬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她有种对牛弹琴的错觉?“毒不是我下的。”
不是她就好。“那是谁?”
“是……”她不能说是楚切霆,不然,她追查他的事也要暴露。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下,她只得垂首不语。
“乖乖坐好,别动。”
见他坐下来,抓住自己的脚腕,她赫然想起前些天在擎云阁书房里,她的脚蹬着他那个部位的情形,俏脸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忙挣扎,“你……你要做什么?”这个恋足癖的色狼!
“不要胡思乱想,我是要给你上药,不然这脚上全都是疤痕。”
“……”她暗囧,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揶揄一笑,专心给她上药。
独特的创伤药里配有上好的药材,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先是用手指轻轻蘸取一点,这才一点点给她按压在伤口处。
他的手指修长轻盈,药涂抹在伤口上,清凉还有略微的刺痛,她深呼吸隐忍着,渐渐松懈了戒备,但她这样把两只脚搭在他的腿上,呼吸间也都是他的气息,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与亲昵在两人间蔓延开……
她想忽略他的举动,却无奈,脚掌被他温热的左手握住,他掌心的热力从脚心里慢慢蔓延到整条腿上,让她心慌意乱,满脑子都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甚至连在皇宫里的洞房花烛夜也变得清晰起来——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很疯狂,她快乐的像是会死过去,全身的肌肤都处在极度兴奋中,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尖叫……那张大床也几乎被他们拆掉。
打住!她只得按按脑门,强迫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她该恨他呀,恨之入骨,恨不能杀了他,干嘛还想这些?视线却实在没地方搁置,不经意地瞥过他的脸,却发现他清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的厉害,越显琥珀色的眼眸深邃艳美——妖孽,妖孽,为什么他这样静坐着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他手掌上的热力沿着腿蔓延上来,已经点燃她整个身体,她调适着气息,“我……我还是自己来吧。”
“别动,脚背上这条比较深,忍着点。”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伤口上。
“啊——”她忙咬住唇,“嗯……痛……痛,不要弄了。”
因为她这略带痛楚的娇呼,他的神经都绷紧,“不要叫了,外面的人会误会。”
误会什么呀?不就是上药吗?“外面有人?”
“没人也不要叫。”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