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达到泰山脚下时,大会已经作鸟兽散,但我突然发现了金欹,他又是伤得这般重,从岩石边爬上来,殷红的刀痕仍醒目地交叉着……”
“他也看见了我,竟努力挣扎向我爬来,口中尚喃啁念道:‘碧妹,宽恕我!碧妹,再别离开我!’
至此我感情完全崩溃了,怜惜他的心情使我变成爱他的痴心,于是我带着他来了此处,这荒凉无人的岩区,永远离开人群,就孤单终其一生……”
辛捷自此才明白方少碧与金欹结合的本末,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但你怎会被‘恒河三佛’追上呢?”辛捷奇怪金欹的被打伤。
方少碧脸一红,道:“还不是他!”她指着金欹,道:“他说在洞里呆得烦了,要出去散散心”接着又恨声说道:“谁知竟碰着那三个老鬼,还有他们那讨厌的徒弟……”
辛捷点点头道:“不错!那三人徒弟叫‘金鲁厄’,他对你怎样?”
方少碧恨得牙痒痒的,哼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如果落在我手上非将他碎尸万段!”
辛捷已猜出端倪,笑道:“谁叫你长得这么漂亮呢!”
此时两人已回复以前般亲蜜和气,当然亲蜜的有些距离,方少碧被噪得“啐”一声,哼道:“这家伙是蛤摸想——”
正在此时,突然床上的金欹哼了两声,道:“碧妹!碧妹!水!水!”
辛捷与方少碧蓦地惊醒,辛捷取笑道:“你看!雄天鹅醒了呢!”
方少碧含羞地一笑,笑容多少含点伤感的意味,只见她连忙奔过去,口中还继续道:“你瞧!这就是那最高大的老头子打伤的!”
“啊!你说的‘伯罗各答’,哼!‘恒河三佛’竟是这样的小人!”辛捷应道。
金欹又连连叫着要水,待方少碧灌了少许水下去,他又朦胧睡去——
“啊!
突然辛捷轻呼一声,说道:“碧妹,你听脚步声!是‘恒河三佛’等来了!”
方少碧功力较辛捷浅了许多,听了一会仍是听不出什么,但她甚明了此地气候,道:“必定是雾散,否则虽然站立那块岩石只距海岸不足八丈,他们仍是不会跳过来的。”
辛捷跟随在方少碧身后奔跑时,正值大雾最浓,当然对附近地势一些也不明了,所以他问方少碧道:“你这岩洞地势如何,是否很容易被发现?”
方少碧摇摇头,道:“我们刚找此洞时倒花了不少心力,但经过居住这么久四处早留了痕迹,像‘恒河三佛’这种老经验,我想很快就会被他们寻来。”方少碧显得有些优虑。
辛捷默默沉思一会,心知带着负伤的金欹必是逃不过“恒河三佛”的追踪,只好暗暗决定对策,道:“碧妹!随我来,咱们可得为他们准备些东西,免得这些夷族笑我中原无物……”
此时洞外果如方少碧所说,浓雾已消散无踪,崇高起伏的山岭,峦叠重峰甚是雄奇,辛捷与方少碧正在洞内忙碌布置着——
蓦地远远山巅上突现出四条人影,这当然是“恒河三佛”与“金鲁厄”了。
原来金伯胜夷等被方少碧略施小计,船破舟沉,四人只好立在那段他船的礁石上,虽然这礁石距岸只不过八丈,但在浓雾中如何知晓?
直待雾散,四人才看清形势跳上岸来,内中当以伯罗各答恨得最牙痒,立刻催着其他三人加紧追踪,非要将辛捷置于死地不可——
当然他们立刻发现方少碧与金欹所窜下的痕迹,所以很快地跟下来,并且距这洞也不远了——
“师父!”金鲁厄一边奔跑一面向金伯胜夷求情:“等一下捉着那姑娘,请师父饶她一命吧!”
金伯胜夷冷冷地点头,虽然他对金鲁厄有求必有应,但仍不得不摆出些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