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话。
他将她难过的样子看在眼里,张口本想解释,想了想,勾起三分邪笑,又作罢。“薇儿,话说完了吧?”
“他们是哪个部族的?”
“伊尔金族,来的是达兰台可汗和他的侄女南蝶公主。”
严薇听说过这个部族的名字,是草原上最大的一个部族,拓跋晗称霸天下时,也是这一族最先主动归顺,为此拓跋晗还加封此族可汗为昭安亲王,她却没想到,昭安亲王会是这位达兰台可汗。
“既然南蝶是达兰台可汗的侄女,不应该是郡主吗?怎么会是公主?”
“这位公主的父亲是蒙古人,母亲是中原的江南人,因此取名南蝶。她的父亲在几个部族混战时战死,母亲殉情,此事被草原人传为佳话,于是达兰台可汗就收了他兄弟唯一的骨血为公主,视为掌上明珠。”拓跋晗说着唏嘘叹了口气,“南蝶的母亲真可谓是用心良苦,汉人在草原上的地位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她更不可能成为南蝶父亲登堂入室的原配,她的死完全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铺展一条后路,可惜了,这个南蝶不是省油的灯,看那样子也丝毫无法体会她母亲的牺牲。”
严薇也顿有所悟,达兰台之所以让南蝶做公主是看到了她的利用价值,君王的宽大与仁慈总是与利益脱不了干系的。她庆幸拓跋晗是很纯粹的爱她,怜她,宠她。思及此,她不由依向他,猫儿似地钻进他怀里拥紧他,“晗,我好爱好爱好爱你。”
拓跋晗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不禁怔愣。在亭子里惊恐不已,刚才拒绝和他亲近,这会儿又主动投怀送抱,他被政务弄得头昏脑胀,实在猜不透她的玲珑心思。
“你打算如何册封那个女人?”
怎么还有问题?他轻抚着她长发的手下移,又下移,漫不经心地说道,“册封的事,还是看诸位大臣的意见吧,这毕竟是两国大事。”
“你正需要一个有身份的皇后,既然人家是公主,也不要太为难她,必经是可怜人。如此一来,也免得那些大臣整天唠叨你。”
他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住,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眼正视自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南蝶虽说是公主,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你竟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
“我不过是和你商议……”他发的哪门子邪火?“那些老臣整天唠叨你,还有外面那些人也议论你,你不在意,我在意。”
借口!“哼哼,我看你是只想着自个儿清静。”
他为了她才坐上这个位子,他想与她一起坐拥天下,这是天下无数女子梦寐以求抢破头都要坐的位子。他不怕那些老臣谩骂,不怕百姓议论,也不怕“积毁销骨”,可她却连尝试与他携手共进的勇气都没有。
最可气的是,勇气没有也就罢了,她竟将他亲手为她备好的位子如此轻易地让给别人?!
她身上浅蓝色的百蝶穿花云缎裙被他扯的粉碎,记忆中,他从没有对她如此粗暴过,他知道自己过分了,却停不下来。
她并无失措,亦无惊愕,更无尖叫与挣扎,也没有奋力地逃开,他的疯狂让她心痛,“对不起,晗,你原谅我……不要这样好不好?不要……我知道错了……”她不是践踏他的心血,她只是不想让他再周~旋于那些迂腐的老家伙之中让他难过而已。
“你若真的能分清是非,这种话就不该说出口
!”他真想一把掐死她,扣着她的脖子,脑海中却又出现曾经在泳池里掐住她脖子的一幕,他像是被重击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冷静下来,逃似的溜下床夺门而出。他曾经发过誓不这样对他,为什么偏偏还是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呢?
被丢在床上的严薇木然伸手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她脑子懵然一片混沌,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