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卡恰卡切的碎酒瓶玻璃与乱丢的果皮,是这深夜诡楼目前唯一的声音。
嘻……
一阵尖锐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一道白色的女人身影,嗖一声从一楼转角的位置略过,借着月色,竟看到具现。
隆正桐这下再不会给那道诡异任何机会,这一蹬地的身法,动若惊龙,快得不可思议。
人一冲出露台,月色就照了进来。
又消失了,诡影都没有。
一滴深红色的积水,从隆正桐头顶的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滴了下来,精准地滴到淡蓝色制服的肩上,然后瞬间化成了一丝血气。
本来在奔跑着的隆正桐突然慢下了脚步。
他看了看自己的肩,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颈椎,莫名其妙的酸痛。
他松了松脖子,用手捏了捏颈椎,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嘴角似是有些上扬。
隆正桐从刚才的狂奔,变成了漫步。
他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些什么具体的东西。
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这栋大楼公用的厕所。他犹豫了一小会之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强烈的氨气味奔涌而出,几乎达到了毒气的浓度标准。长久失修,失保养的厕所,就是这个程度。
隆正桐其实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但某些时候,这种事情,就不会乱想。
他踏入了这个公厕。
这是一楼,小窗外有一丝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瞳孔适应了之后,也看得出那银白的景象。
隆正桐看着小窗外的月光,正对着厕间。
左边,是尿兜,右边,是被画花了的玻璃镜。
突然,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但浑身的气息,控制得水平如镜,一动不动。
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玻璃镜。
月光如水,投射在厕所既脏又花的玻璃镜上,镜里的少年轮廓凌厉,鹰眼如炬,而在他的左肩上,坐着一个长发女人。
那女人七孔流血,嘴唇发紫,咧着嘴却不像是笑,死寂地盯着隆正桐。
压着这样一个东西,脖子上难免有些酸痛。
“这厕所空间这么窄,你再快,也怕是逃不掉了吧。”
女人的表情既有变化,又没有变化。
玻璃镜中,突然出现了两张同样凶恶的脸。
一时间,竟分不清,谁才是恶鬼!
这从下至上正宗之极的少室山龙爪手,捆着一股无形的金光,猛然而去!杀气,戾气,都不足以形容这招式的凶猛。
本是虚无的身影,被直接抓住了!
一声震得人耳膜要穿掉的尖叫。
隆正桐单手一扯,将那女人的头一下子按到那年久失修的尿兜上,重拳跟着就送到。
哗一声,那尿兜竟然还有用,自动撒下了流水!
那女诡的眼睛,本身就特别吓人,惨白惨白,还往外渗着血,但此时此刻,她竟好像露出了受到侮辱的表情一样,疯狂地挣扎,眼神里竟有愤怒!
隆正桐的无差别连续重拳,是不以任何意志所转移。瞪归瞪,打归打。
这寂静的黑夜里,一楼的公厕,传来了巨大的碰撞与杀猪声。
只见那被按到尿兜上的女人突然喃喃念了一句什么话。
隆正桐表情一变,松开了手,一脚蹬了过去。
女人的头顺着墙壁滑了几米远,砸坏了几个尿兜。她五官被锤得几乎移了位,四肢着地,像是一只野兽一样怒视着隆正桐。
周遭的气息发生了奇怪的变化,变得危险了许多。
女人手指一张,一条无形的丝线扫过眼前。
隆正桐微微一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