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想出去,于是只好忍受着不再乱动,只乖乖地跟上他的脚步。
出了迷魂阵,君无念很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这之后一直到了山脚的镇上,他都没有同她说一句话。
禹珩的人还等在客栈,两个在明处的侍卫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明显松了口气,可是当看见君无念时,又提起了警惕。
歇息一天后,准备启程。妙衣还在斟酌着告别词,一辆马车已经停在了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撩起车帘,露出一张清俊面孔,淡淡地瞅了她一眼开口道:“上车吧,正好同路。”
妙衣惊讶:同路?他怎么知道她和思梵要去哪儿?
清俊的男人嘲讽的一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笨么?你生病的时候喊着玄煜的名字,家师就已猜到你是谁。其实家师同令尊有同门之谊,这次正是让我送信给令尊。”
妙衣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TMD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吧?随处都能攀上关系么?一想到要跟这种脾气毫无规律可言的BT家伙同路那么远,她就不自觉的有点胆寒。
靠,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辈子尽遇到一些疯子?
可若是拒绝,就显得过于矫情,毕竟那人是好心让她和思梵搭便车;可若是答应,她又难以启口。正在犹豫不决,那人忽然道:“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再晚了,天黑前就赶不到前面的郡县了。”
妙衣咬咬牙,心一横将思梵抱上了车,自己也随之上去。
马车缓缓前行,此去幽冥宫的路程不算近,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车上度过。
马车内,她怀中搂着思梵,只占了车厢的一角。思梵很乖,这几天一直静静地黏着她,这会儿窝在她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将脸贴着思梵的额头,闭目养神。
路上不算平整,马车有时候会突然的颠簸几下,正打盹儿的她脑后常会因此同车壁来个“热情”的亲密接触,发出“砰”的响声。
靠,本来因为病还没好利索的缘故头就有些疼,再这样撞下去大脑迟早会撞坏吧。可是又抵不过瞌睡,又要用手搂着思梵还要护着他的头,在如此的一心多用中能睡着该是多么高难度的一件事,可就是偏偏少了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
她迷迷糊糊的暂时腾出手来摸了摸撞疼的部分,然后又用原来的姿势缩在角落继续打盹。
好像被什么力量牵扯了一下,头枕住了什么东西。咦,不是车壁吗?怎么这么舒服?怀抱很温暖,就像那个人的一样。
“煜……”唇间无意识的蠕动了一下,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她蹭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的睡了过去。
清俊的男人默默地看着怀中抱着孩子的女人,将他们搂紧了一些,低头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刚才她那种辛苦的样子,不知怎的就触动了他心底的一根弦,忽然有了一种要将女人紧紧搂进怀里爱护的冲动。
妙衣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禹珩拿着匕首抵着玄煜的咽喉,锋利的尖端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她惊恐地看着他们,使劲的想喊出来,可是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禹珩……不要……”迷梦中是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完全没有感觉那轻轻覆在她的唇上准备深吻下去的双唇蓦然停住了。
清俊的男人看着怀中双颊微红、陷入梦境的女人,微眯的双眸中溢出点点寒光,似要将人吞噬一样。
衣衫被她无意识地抓住,樱红的唇间又吐出模糊的话语:“……禹珩……”
他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纷繁的心情,眸中越发的冷下来,寒光湛湛。咬着牙,摇了摇怀中的女人。
妙衣觉得马车摇晃的更厉害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怎么没有再一次撞在车壁上。只是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一种淡淡青草的清甜气息飘过来,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