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煜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暗处的桩我可以撤了,从今往后,你居庙堂,我在江湖,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凡是与我相关的人或事,你都休想染指。”
“哈哈哈……”玄烁大笑出声,“朕没有想到,六弟原来这么幼稚。你的那些势力,朕还没有放在眼里过。就凭这个,你就想跟朕谈交易?”
玄煜非但没有恼怒,反而嗤笑一声,轻轻勾起了唇角,“皇兄大概还不知道吧。当初你想从父皇那里找到的东西,其实在我手里。”
玄烁的脸色在那一刻变了,如同瞬间被乌云遮蔽的天空,阴沉沉的,眸中是不确定的神色:“你说什么?”
玄煜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锦盒来,倚在他的肩头一直安静的妙衣看了看那个盒子,不明所以的抬眼望着他。
“大炎皇宫仅此一份的地宫图——皇兄想必很想得到它吧。可惜你只有一半。”玄煜轻描淡写地笑道。
妙衣很清楚地看到玄烁的眸底掠过一丝狠厉和不甘,而随即又变成更为复杂的神情,似乎有愤怒,又有一种无奈。
“朕如何知道你手里的那一半地宫图是真是假?”玄烁讥诮地道。看来皇帝果然不是吃素的,妙衣不禁感叹。
“你觉得我冒险进宫,就是为了给你一张假图然后非但救不了妙衣还会白白送死?”有一抹嘲弄自玄煜的眸底溢出,“和你谈这笔交易,是因为我相信你,君王一言九鼎,你固然狡猾,可也有着属于帝王才有的尊严与骄傲。”
玄烁闭了闭眼,沉吟半晌,似是轻叹了一声:“我答应你。”
“报——”小黄门的尖利嗓音打破了紧张对峙的气氛,“陛下,软禁的那三名女子被人救走了!!”
玄烁眸光一寒,阴冷的目光吓得那通报的内侍差点一个趔趄:“何人所为?”
“回陛下,好像是、是、是上次来宫里偷酒的那个老头,还有一个穿白衣的和一个穿青衣的男子……武功都很好……”内侍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三人都被救走了……不过,殿后的那个穿白衣的被我们困住了!!”
妙衣低呼一声,怒瞪向玄烁:“你要敢伤了他们,就休想要解药了!”
“解药?”玄烁一怔,转瞬间面色就变了,强行运功试探,却引起一阵猛烈的心悸。他捂住胸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妙衣,“你……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身后的侍卫们听了这话,顿时警觉地迅速进来,将妙衣和玄煜团团围住,如临大敌一般。
妙衣冷笑:“我劝你不要冒然运功,不然原本慢性的毒素就会更快的融入到四肢百骸中去,过了一个时辰没有解药,连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玄烁眸光一黯,不禁咬牙切齿:“原来你在茶中下毒……没想到,我将你身上那些东西都取下来了,你还能藏着毒药……”
妙衣看了玄煜一眼,望向玄烁微微一笑:“我这里有解药,但你得先让我们所有人安全离开,我才能将解药给你。然后,用你刚才的君王承诺,换我夫君手中的地图!”幸亏她将药粒藏在了那根中空的乌木簪子中,终是派上了用场。
玄烁虽然感到憋屈,无奈生死大权都在别人手上,只好传令:送他们出宫。
接下来的一切都很顺利,被困的羿攸芒也没有受什么大伤。赶了一个多时辰的路之后,他们同易老爷子几人在江上会合了。坐船顺江而下,不出三个时辰,幽冥宫就遥遥在望了。
妙衣偎在玄煜怀里,坐在甲板上。望向晨曦晕染的东方,心中是带着劫后余生一般的宁静安详,只希望这样的时刻会是永恒。
只是她没有看见玄煜微蹙的眉心以及微有黯然的眼眸,直到肩头被他握得有些疼了,她才回过神来,惊讶的转头看向他:“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