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还早呢,四处转转再说。”
“第一天着什么急?先静观其变再说。你服了锁魂丹,不方便和人动手,如果贸然走动,被人发现你还有灵力进你识海查看怎么办?“魔君回道。
唐淼无奈,举起主勺舀了水浇下,没几下隔爆就酸了。她突然笑了,“我怎么这么笨?反正现在天还黑着,灯光也不亮,没有人在旁边监视。那两名花奴离我们都远着哪。我悄悄用驭水之灵做做样子就是了。你说呢?”
魔君忍笑,“不能走,谁说不能偷偷用灵力的?”
“好哇,明知道不说,看我笑话!臭老头儿,你真坏!”
寂寞了几万年的魔君愉快地笑了起来。他越看唐淼越顺眼,觉得魂魄只有留三个月,也比孤独地困在黑幽深渊强。
唐淼望着一丝不苟浇水的两名花奴,手藏在袖子里,指尖灵力运转驭水之灵,水无声从瓮里引向花田。片刻,瓮便空了。
她装模作样地全听起竹勺舀了几次水,转过身靠着大瓮在心里和魔君说话。
“我觉得凰羽的魂魄定与沉水碧玺藏在一起的。”
“有可能,但是沉水碧玺会放在什么地方?”
“木枭,樱柔是知道的。他们不会说。凤兮那小子几年前就琢磨着这事,他一定知道。”
“凰羽知道吗?带他去看,等他看到自己的魂魄他不就什么明白了?”
“他要是相信你,他还会把你卖给黑沼灵地?”
“小说里一般都是藏在书房、卧室的密室里。木枭外出,咱们先找他住的地方。收工了就去,现在补觉。你也歇着吧,天亮了还不知道樱柔会想什么招对付我呢。”
唐淼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卯时时分传来鸟儿的鸣叫,魔君掐着点儿叫醒了唐淼。
她提着竹勺端正站好,便有人走进了花田。这回顾不上看唐淼,几条人影飞翔在花田之上,速度极慢,几乎是一株株细细看过。等到查完,天已大亮。
花田在唐淼眼前露出了全貌。不远处那两名花奴照看的花田怒放着一簇簇五彩缤纷的花。每一株都是种在玉钵中。地面是光洁的本版,不见丝毫水渍。
好在她面前是一畦水田,否则一瓮水这么灌下去,非露馅不可。
她忽然想明白了。樱柔想整她,却也怕她弄坏了草药。婷婷如玉葱般的水菡萏浸在水里。只要有水,她能浇的均匀与否都没有关系。
纵然如此,那几个粗妇仍找出了毛病,指着瓮旁被水冲歪了的几株菡萏灵苗厉声呵斥。不容唐淼反驳,抓起她一路飞奔到了前殿。
樱柔妆容整齐,捻着果子斯文地吃着。
她身后站着一排仙侍,面前摆着张宽大的条凳,其中两名仙侍手里还捧着两根三尺五寸宽的板子。
原来早就安排好了。她被粗妇扔在地上,哎呀一声装疼。她抬起脸可怜兮兮地向樱柔讨饶:“公主,我累得胳膊都太不起来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做事,再也不敢出错了。”
正等着唐淼叫嚷挣扎反抗,谁知道她一来就讨饶。樱柔不觉微怔,漫不经心道:“犯了错就该受罚,这是我宫里的规矩。她犯了什么错?”
那名粗妇赶紧上前,把唐淼的错夸张地回禀了。
樱柔笑嘻嘻地看了看天色,没有吭声。
魔君苦笑,“现在不敢给你灵力了,你等着被打屁股吧!”
唐淼不干,“她不就是要台阶下么,我给她就是了。能不挨打当然最好。再不济也要让她没兴趣。”
她狠掐了自己一把,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趴在地上哭,“公主又温柔又美丽,素来待人宽厚。我灵力被锁,就是个废物。那瓮水太多了,浇完我的胳膊都亏要断了,这才不小心将几株灵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