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
木枭看着他的脸,不由自主地想起往事。他心里涌出浓浓的嫉恨,咬牙切齿道:“本尊会让你知道,真正的思之欲狂是何种心情!”
又过了一天吗?唐淼模模糊糊地看着晶石透过的逛由明变暗,再由暗变明。
凰羽端坐在木鼎前纹丝不动。
唐淼喉间干涩,身体像一只被抖散了架的木偶。魔君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是她干涸的识海令他的魂力虚弱得没力气了吧?
她把脸贴在冰凉的晶石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像风一样轻,飘出了青玉木鼎,“凰羽,你在东极地承诺过,只要你不死,就会保护我。你忘了不要紧,但你要相信我,木枭真的腰吞噬凤凰神木的元神灵力以延续寿元,所以三日后你要抢先一步拿走凤焰灵珠交给凤兮,只要你们联手,才打得过木枭。”
她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
凰羽悄然睁开了眼睛。
谁说他沉默如塑像,没有半点儿知觉?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平静地坐在这里。
没有记忆,他的心却被唐淼的话片片撕裂。
是自己错了吗?记忆里恶毒的女人和狠辣的鬼面都不是真的?
目光落在晶石上,苍白的脸颊上还悬着一滴泪。晶莹剔透,久久不散。他似乎嗅到了它的甘美,喉间咕噜吞咽了下。他好像真的吮吸过她的泪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滴泪终于滚下了她的面颊。他仿佛看到一幅图画。
泪溅在地面,激起清泉。石山变绿,树种以肉眼可见的而速度长成参天大树。
他仿佛听到了一个女子的笑声,清脆地哼着歌。
他知道自己的心在缓缓陷落,他知道他爱上了一个女子。樱柔的脸蓦然出现在脑海中。是她吗?是樱柔吗?为什么他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青玉木鼎青光吐放,顺着鼎身流淌的白色火焰和红色火焰又变得疯狂。
他看到唐淼仰起了脖子,在木鼎中痛苦地抽搐。
她的尖叫声再一次变得高亢。
凤紫花冠飞了出来,紧紧将他包裹在花心之中,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凰羽松了口气,突然觉得掌心刺痛,手捏得死紧,指甲不知何时刺破了手掌。
他茫然的看着双手,怎么会是这样?
身体烧了起来,肌肤似乎变得像一张纸,凤焰花印从胸口浮出,唐淼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眉间水滴状的印记中一枚黑珠浮现,魔君离开了她的识海。
坐在凤紫花冠里的凰羽如果能看见,他定会发现木鼎之中发生了意外。
汩汩黑雾像咆哮的海浪,慢慢融进了青玉木鼎。冰川天火突然被青玉木鼎排斥,从木槽里飞了出来,浮现在木鼎四周。
拇指大小的火种渐渐变小,又如细沙般流淌进木鼎表面的木槽里。
新的一波熔炼就这样诡异地结束了。
“都听见了?哈哈!你们一个亲眼看见,一个亲耳听见。你想救她却无能为力,他能救她却不会出手。”木枭残忍地看和凤兮苍白的脸色。
这张脸,总让他想起紫陌。突然间知道了黑沼灵姬的心情。能折磨他,让他心痛,这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情!
凤兮不傻。黑沼灵姬与木枭简短的对话足以让他猜出更多的事情。他愉快地笑道:“我会和她死在一起,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其实我很感激灵姬宫主,若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唐淼的心。我们总算在死之前能相爱。我总算得到了她。总比有些人强,什么也得不到,那才是真正的思之欲狂。”
木枭被他刺激的脸色铁青,拎起凤兮揭开封印扔了进去。
凰羽大吃一惊站起身来:“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