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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4 / 4)

一只温软的手探进了他下身里衣。

往后之事,他觉着自己像是死了,魂灵飘浮在这地底洞窟的半空,俯视着自己和天留门主的贪婪情状,看自己既癫狂又狼狈,看二人姿态既丑陋又美好,到最后,他只得一个念头――但愿永远永远这样丑陋下去!

………【番外:他生(一)】………

作者前记:作为武侠小说的番外,这却是一篇相当言情的文。)

「?真看得见我?」

那个没怎么束发的少年坐在墙根,就这样和她一坐一站地发楞对视。他身上并非时人装束的衣着说不出地既新且旧,既笔挺飘逸,像是刚刚浆洗补染了,能够一直这样穿下去;又莫名敝旧,像是洒遍了几千里地的风尘。若不凝眸细看,会错觉衣服便生在他身上,与黑纱挽起的细柔长发一样,不问地方也不问岁月地跟着他。

见自己浅笑着微微颔首,他的脸刷一下红了,低下头去颤声自语:「?真看得见我活见鬼了?别生气,我我,不是骂人,我我只是不能相信,我是欢喜得过份了。」说到后来,怎么听着有些哽咽。然而他死命垂着头,紧绷的双肩透着倔强,自己也不好绕过去多看。

这人也只十七八岁罢,比自己还小了五六岁。她是嫁了人的奶奶了,关切一下这位小兄弟原本没甚么要紧,要问问他何以大清早独坐街头,说话又这么古里古怪。看他这身衣袍,还有说话的声气,又不像无家可归的浪人或疯子哪?却不知怎地,他方才一出声、一抬眼,自己好像也有些羞赧。

果然是见鬼了。她背过身忍笑。自幼至长的门第教养没能管住她心底的真性情,没长辈管束的时候,或者是在丈夫面前,她是向来不掩饰的,没甚么话不能说。犹疑片刻,还是探头打量那少年,直截了当地问:「兄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她一个仪容端庄的少妇如此脱略形迹,竟在白昼街头跟素昧平生的男子搭话,那少年却也不以为奇。抬起头来,直视她双眼,微微一笑,干干脆脆脆地摇了摇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脸色说不出地又喜又忧。

他虽坐在墙角暗影里,晨晖之下却是眼神晶亮,脸上斑驳的树影也没能遮去堪称秀丽的容颜。她心中一怔,却不是为了他的长相:「我真见过他的,我还有一句话要问他。」忽然苦恼起来。

却是要问他甚么?怎么会没来由地想问个陌生人一句话?我又在哪儿见过他呢。她记心极佳,别说自小到大见过的人能一一牢记,便是街上见到的店铺,举凡店招方位、老板姓氏、甚至货品价格,她都能记忆好几日甚至数月。她嫁了个跟她一样嗜好出游的丈夫,于是夫妻俩起行之前,她便将地图记忆无误,俩人在没到过的城市里悠游自在地穿街过巷,都凭她指南车一般的本事。她自己清楚自己本领,像眼前这样对个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的遭遇,实是生平未有。

这趟也是夫妻并肩出游,在山里宿了几夜,她却病了,浑身说不出地难过,不知道冲撞了山里甚么疠气,一度寸步难行。于是今晨天刚亮便下到这座山城住店休养,丈夫去买早点,顺便找医生,又替她到早市买菜。她一到山下病就好了,不愿留在客店,行了出来,停伫长街东端,藉墙垣阴影遮蔽一点耀眼朝阳。

她很想站出去晒太阳,出来透气就是要晒太阳么!却记着人们总说肌肤还是白皙为美,心里发闷,趁四下无人噘起了嘴。为难之际她举首西望,看着日头下赶集人潮,便是在这时,陡然听到脚边有人说话:「太阳好暖啊,?很想站出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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