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演绎得缠绵悱恻。一曲毕,沈宁南已经不知去向,王迪突然过来挤在贺晨曦旁边说:“惨了,老大出去哭去了。”
“你胡说。”
“我就知道你不信,我没看到我也不信,但我真的看到了他眼角有水光闪动。”
朱腾凑过脸说:“我也看到过,那眼泪流得哗哗的,差点把护城河都淹了……”
王迪推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老朱你滚一边去,我在跟嫂子讲正经的别他妈给我添乱!”
“谁他妈给你添乱了……”
于是两个人吵了起来,都为了印证自己讲得属实,晨曦的心乱成了一团麻,呆坐了半天也不见沈宁南回来,便起身出去找,直到走出大门,才看见沈宁南孤单单地坐在花圃边上的长木椅上,一个火红的小点在手间上下游移。
她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在这坐着?”
沈宁南抬头冲贺晨曦笑,丢掉了烟头,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一个银色zippo在他灵活的指尖肆意翻转,磕上,翻开,点火,发出噔噔的声响,绵长,悠远,每一下都沉沉低回在心中。他至少懂得二十种以上的zippo花式打火,以前她常常叫他表演给她看,不熟练的时候时常会掉地上或是烧到手,后来他练得炉火纯青,晨曦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总会连连鼓掌喝彩。
最后一下,火苗绽放在手上,久久不灭,照亮他清冷如月的脸孔。她挨近他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哭了,他却突然扣上了火机,深深往椅背上靠去,“我听朱腾说,你们的父母打算安排你们……见面。”
晨曦有些尴尬,嗫嚅着唇说:“大人都爱乱点鸳鸯谱,你说我和他,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岁数也不小了,也别太挑三拣四。”
晨曦笑道:“那不成,我非得挑到骑白马的王子才行!”
“骑白马的没有,开宝马的能将就一下不?”见她不吭声,沈宁南拍拍她的肩说,“不行吧?我也知道。你这人有时候真伤人心,顽固,迂腐,目光狭窄,知道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却死也不肯挪地,我是绳子梯子直升飞机,就差没爆破了,我这样在外面忙活了一圈,你却井里一趴没事人似的,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束手无策。”
晨曦依旧沉默不语,沈宁南笑道:“还有一说到关键你就装聋作哑,汤水不进我就没招了。处处都治我。”
晚风轻轻吹拂,要入秋了,入夜也有了些凉意,晨曦看着手臂上起了些鸡皮疙瘩,正要去拂平,一只手已经握住她纤细的手杆轻轻撸了撸,“凉了吧。”
她摇摇头,他还是脱下了他薄薄的开衫,罩在她的肩上。
一股淡淡的香味幽幽地飘入鼻中,很温暖的味道,像是阳光晒在田野的干草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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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突然发现他穿在里面的T恤上的图案是一根银链子绕成的小熊,她伸手去摸,抬头冲他笑道:“你怎么开始走可爱路线了?不会是把你妹妹的衣服抢来穿了吧。”
低头看去,她长长卷卷的睫毛在一下一下闪忽,半盖着清亮的眼睛,凑在他胸前沿着银链子勾画小熊的轮廓,指尖不时触到他的身体,一阵燥热感袭来,他轻呼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让她坐好。
“晨曦,从来都没和你说过为什么喜欢你,你怎么也不问?”
晨曦诧异地看他,“你说过的,你说我宽以待人,以德报怨,还有一串,我都不知道原来我有这么多优点。”
沈宁南有些迷糊,“宽以待人,以德报怨?你确定这是我跟你说的?我怎么都不记得。”
晨曦心里突然一咯噔,恍然记起这是……郭远说过的话。
十二年前在他要走的前些天,她和他一起跑到院子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