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易察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刚要拉开彼此的距离,这男人竟然已经先她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进一步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洛大小姐怎么不说话,是不准备赏脸了吗?本宫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几乎要贴到骆心安的脸颊,此时在外人看来,他正在跟洛家的大小姐耳语这什么,一双眼睛里带着浅笑落在骆心安身上,简直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骆心安被堵在后墙和聂毅之间,一时已是无路可退,这会儿整个大殿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更有甚者直接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看她的目光几乎都要冒出火来。
她骑虎难下,这一招不接也得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明白与其这么僵持着惹来更多眼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赶紧喝完了事。
她怒极反笑,看了聂毅一眼,端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完全没有顾忌此刻站在面前的是太子必须要行礼的规矩,“砰”一声茶杯放桌子上,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施施然从腰间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沾湿的嘴角。
“殿下也请吧。”
“本宫这杯茶晾了这么久,这会儿都凉了,要如何入口?”
聂毅就像没看到她的无礼一般,笑着开口,旁边的下人一听这话赶忙凑上来给他添热茶,他却一摆手把杯子放到了骆心安面前,“不如洛大小姐就帮本宫重新斟一杯吧。”
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在洛心慈那里没喝够,又特意跑我这里来要茶来了?骆心安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很有冲动就这么把一茶壶热水都泼到他脸上。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马上出手绝不犹豫,可现在她是在万恶的封建等级社会,这男人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是想要她的命只需要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能直接摘了她的脑袋。
“既然是殿下的吩咐,小女自当从命。”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皮笑肉不笑的端起茶壶,站在离聂毅尽可能远的位置,压着火气往他的杯子里添水。
可就在这个时候,聂毅微微眯起眼睛,似乎看穿了骆心安避他如蛇蝎的意思,突然揽住她的腰把她往前一带,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骆心安的头皮瞬间就炸开了,手上一哆嗦茶壶掉在地上,热水一下子洒出来飞溅到聂毅手上。
只听“碰”一声巨响,茶壶摔得粉碎,在场人一片惊呼,几个丫鬟太监吓的惊叫着冲过来,“殿下您的手!”
整个大殿瞬间兵荒马乱,可聂毅却好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烫伤,一把抓住骆心安的手腕仔细瞧了瞧,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
骆心安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今天两个人才第一次见面,他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他疯了不成!?
周围一片混乱,太子受伤这种事非同小可,老太太本身就被骆心安气的一肚子火,如今看她竟然闯下如此弥天大祸,惊骇的差点站不住,“骆心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跪下给太子殿下赔罪!”
若是细究起来,太子哪怕什么事也没有,伤了他也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还不想让整个洛家给骆心安这个孽障陪葬,“扑通”一声跪下赶忙求情,“都怪老妇平时教导不严,让这孽障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啊!”
聂毅笑了笑,“洛老夫人,这只是本宫自己不小心碰倒了茶壶,与洛大小姐无关,她何罪之有?”
一句话噎住了一屋子的人,所有人都亲眼看到刚才是骆心安打碎了茶壶,可聂毅现在金口一开,说不是她就只能不是她,太子要维护的人谁还敢说个不字?
说完这话,聂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目光冰冷得骆心安,拿起她刚才用来擦嘴的手帕擦了擦水渍,接着顺手塞进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