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那祭天的担子会不会落在你身上?”
聂暻一挑眉,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笑,“天子祭天,为的就是顺应天命,不是天子也得是储君,就算皇兄现在被禁足于东宫,到底还是太子,有他在场还有我什么事儿?”
骆心安莞尔,“不能代替皇上祭天你这摄政亲王当得多憋屈啊,怎么听你的口气反而很高兴的样子。”
“我自然高兴,主持祭天不过就是个虚名,有皇兄代劳就可以了,我得趁着这个机会把你送出宫,这可比其它任何事情都重要多了,是不是娘子大人?”
说着他凑过来偷了个香,骆心安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那你有什么安排?没有皇上的签文,正大光明走出去肯定是不行。”
“你现在不用操心这个,只要把自己养胖一点就好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
聂暻的目光沉着而锐利,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骆心安点了点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伸了个懒腰,这个时候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希望十五号早一点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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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还是一片蒙蒙亮。
自从肚子里多了块肉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起这么早,平时她就是个懒散性子,不拖到最后一分钟绝不起床,但今天她是被窗外喧嚣的鼓乐声给硬生生吵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扒着窗子往外看了一眼,此刻的天色仍然一片昏沉,清冷的寒气扑到脸上,瞬间让她清醒了几分,此刻的皇宫内院到处张灯结彩,已是一片整装待发的模样。
宝珍和宝珠听到声音掀开帘子走进来,正好看到骆心安穿了件单衣趴在床边,宝珍赶忙拿了件斗篷走过去,“小姐,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天凉露水重,这会儿天还没大亮,您不再多睡一会儿?”
要是搁平时,只要在骆心安半梦半醒的时候将她重新塞进被窝,她就能立刻醒过来,可这会儿她却摇了摇头,目光清明的盯着窗外说,“今天是不是十五号?”
宝珠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干什么,连忙点了点头,“没错小姐,今天全宫上下都在忙着祭天祈福的事情,这会儿听声音前殿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不过这祭祀仪式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小姐您怎么突然想着问起这个来了?”
骆心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微微勾起嘴角,“以前的确没什么关系,但现在有关系了。”
说着她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看了一眼完全状况外的两人说,“你们两个去收拾东西吧,记得一定要手脚利索,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等我出宫之后,会有一批影卫来接应你们,毕竟我们主仆三人目标太大,今天必须分开行动。”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宝珠和宝珍两个人都傻了,张着嘴巴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小姐您……您说什么?出宫!?”
“嘘……”骆心安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收拾,两个人赶紧捂住嘴巴,但仍然遮不住满脸的震惊,压着嗓子说,“小姐您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出宫又是怎么回事,奴婢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了?”
骆心安闻言一笑,“你们不用听懂,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照做就是了,难道你们愿意一直留在这宫里?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阻拦,走还是留你们自己决定。”
“奴婢当然要追随小姐一起啊!可是……这事怎么这么突然,您事先说一声,让我们做点准备也好啊。”
“准备什么?这宫里有什么是值得带走的?要我说连准备包袱都是多余,钱财本是身外之物,那些穿的用的以后也可以再买,只有人出去了才是天高海阔。”
说到这里骆心安顿了一下,打趣般看了两人一眼,“至于为什么现在才跟你们说嘛……你们瞧瞧,我现在才刚跟你们说,你们就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