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亲了她一下,故意岔开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能把放在别人身上的聪明劲儿用一分在自己身上,我儿子以后估计也傻不了。”
他这拐着弯挤兑骆心安的话,换来她笑着的一记白眼。捣他一肘说,“我儿子要是真傻了,也是你这当父王给咒的,你别转移话题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本王未来的继承人是否优秀这种话题难道还不够正经吗?这可是关系宗室根脉的大事好不好。
聂暻在心里嘟哝了几句,还想再说几句的时候,对上自家王妃的目光,只好叹了口气开口:
“你想的不错,从一开始我的目标的确就是李校尉,现在聂毅手里的部分兵权虽然已经在我手上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王国邦在军中根基深厚,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撼动的,所以只能让他们自取灭亡,幸好李校尉是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这么多年一直以残害百姓为乐,民心散了他倒台是迟早的事,我不过是在背后推了他一把罢了,可今晚的这‘一推’却是我做错了……”
“什么意思?”骆心安担忧的皱起眉头。
聂暻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心安,你应该明白,再缜密的计谋也总有棋差一招的地方,今天的事最大的败笔就是聂毅,他虽然自作自受无形中帮了我,可我却并不能安心。”
骆心安愣了一下,仔细琢磨着这一句话,半响之后脑袋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猛地反应过来,“你是说……这场大火还有那些马都是……意外?”
聂暻阴沉着眸子点了点头,骆心安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回忆着当时所有的细节。
李校尉没由来的狂躁暴虐、聂毅的穷追不舍、失控暴躁的马匹和被点燃的马棚……
所有的细节被一点点的串联在一起,最后被聚集在一个疑点上面,骆心安抿了抿嘴唇,看了聂暻一眼,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同时说出了两个字:“蜡烛”
只不过一个是疑问句,一个是陈述句。
见骆心安连这个都猜到了,聂暻便干脆全盘托出,“那鹤鸣楼里的蜡烛被我动了手脚,里面有致幻剂,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闻了之后人就会变得狂躁易怒,暴怒疯狂,轻者心烦意乱,重者失去心神,祸及他人。”
听到这个答案,骆心安睁大了眼睛,愣了许久才彻底把这一整件事理清楚。
李校尉本来就有喝了酒拿百姓出气的恶习,尤其是这鹤鸣楼更是他经常光顾的地方,所以聂暻就抓住他这个把柄对症下药,用几个死囚来引他大动肝火,只要他一就范,在众目睽睽之下,惹来这么大民愤,根本不需要聂暻再动手,他就等于是自取灭亡。
这是聂暻一开始想要带她看的“好戏”,可谁知中途却来了个聂毅,不仅破坏了整个计划,还因为他身边侍卫的不小心,将加了“料”的蜡烛不巧扔进了放满草料的马棚,不仅酿成了一场火灾,还让几十匹马全都受到了致幻剂影响,这才疯狂的冲上大街,撞伤了这么多平民百姓。
“很糟糕对吧?”聂暻扯了扯嘴角,“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为了权利,我也变成了自己最不喜欢的那种人。”
骆心安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计划脱离掌控,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比糟心的事情,可此刻她却没有一丁点生气,甚至还觉得非常庆幸。
其实在之前亲眼目睹了一场惨剧之后,她就一直在心里害怕,她害怕整件事都跟聂暻有关,更害怕他为了扳倒聂毅,不惜牺牲这么多普通百姓来做垫脚石。
可现在得知一切都与他无关,这只是一场没法预料的意外,甚至为此聂暻还自责的将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骆心安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情不自禁的翘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很失望,不过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