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瞧瞧,也好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说着她起身,对旁边的宝珠和宝珍挥了挥手,“走,跟本宫进去瞧瞧。”
撂下这话,她径直就往昭仁殿寝室里走,门口几个宫女当即就慌了,刚进凑上来阻拦,“娘娘留步啊,我家主子现在真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若不是你家主子身子不适,你当本宫会特意跑这一趟吗?让开。”骆心安扫她一眼,嘴角虽然笑着,可目光却格外的冷凝。
几个小宫女瞬间都快急哭了,“娘娘……您这个时候真的不能进去啊!”
骆心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心里不禁冷笑一声,红潇说的果然没错,每天中午蝶妍都会独自一人沐浴更衣,所以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她还不特意跑这一趟呢。
“这个时候不能进去,那什么时候能进去?”骆心安冷哼一声,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贵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本宫都没权利进去探望一眼,是不是本宫的品级太低,没资格进这昭仁殿,必须要皇上和太后亲自驾到,贵人才肯赏脸啊?”
一听这话,几个小宫女彻底的慌了,蝶贵人虽然给她们下了死命令,但安妃娘娘的品级在那里摆着,她们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身边的侍女,又哪里敢几次三番的在正妃面前造次。
正在她们左右为难的时候,骆心安已经懒得再多说废话,径直就走了进去。
“娘娘,您不能弄进去啊!”
“娘娘,请留步啊!”
千般阻拦,骆心安还是走进了昭仁殿的寝宫,而这时她与蝶妍只有一墙之隔。
蝶妍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心头瞬间一凛,接着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来的人是……骆心安!?这贱人这时候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这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门外突然传来骆心安不紧不慢的声音,“妹妹不是身子不适么,怎么不好好的在床上歇着,反倒去泡起了热水澡?”
说着她扫了一眼昭仁殿里的下人,一个不少全都站在殿外,于是又故作吃惊的开口,“你们这些下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主子挺着个肚子在里面沐浴,你们却连一个进去伺候的都没有,万一妹妹她出了什么事,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有多少脑袋能赔得起?”
这话看起来是在训斥下人,可实际上却是说给屋里的蝶妍听的,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故作紧张道,“妹妹,你要不要紧,是不是撞到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宝珍宝珠,你们赶快推门进去瞧瞧贵人她究竟怎么了,可千万别磕着碰着。”
“是。”
宝珠和宝珍得令,立刻就要上前推门,此刻门里的蝶妍一听这话,整张脸瞬间没有半点血色,不得不咬牙切的开口,“原来是姐姐大驾光临,那些臭丫头怎么都不告诉我,姐姐稍等片刻,我穿上衣服这便出去了。”
嘴上笑意盈盈的说着,可实际上她脸上的表情都气的几乎扭曲了。
这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过来,当真是贱到了骨子里!她死死地攥紧拳头,胡乱的穿上衣服,收拾好仪容,可脸上的香膏还没有完全吸收,那股削皮剜骨的疼痛也没有散去,正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门外又响起骆心安不紧不慢的声音:
“妹妹怎么又没动静了,别是真出什么事了吧,是不是门给反锁了?宝珠宝珍你们直接撞门吧,我这颗心扑通扑通的见不到妹妹,就没法安定下来。”
宝珠和宝珍二话没说,在一众惊恐的下人面前直接抬脚就踹,屋里的蝶妍一听这话,实在没有办法,拿起旁边一块方巾胡乱擦掉脸上的香膏,系好衣带就推开了门。
骆心安从没见过蝶妍这样衣衫不整的样子,她甚至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就走了出来,一张脸上还沾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