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已经来了,就请公公行个方便,带我去亲眼瞧瞧王爷,让我也能放下这颗心。”
一听这话,李公公讳莫如深的抿住了嘴唇,半响之后才为难的说,“不是老奴不帮贵女这个忙,老奴也明白这会儿您的心情,可这御书房实在不是谁都能进的地方,这会儿陛下和一众朝臣都在那里,若是谁都挤在里面,岂不是影响了大夫诊治?况且……以贵女的身份,也实在不适合去御书房,请贵女恕罪……”
李公公躬身行了个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愧色,但态度却没有任何让步。
骆心安很想跟他说,自己如今是跟聂暻堂堂正正拜堂成亲的妻子,若是在现代,早就应该受法律保护,哪怕是做重大手术签字,老皇帝这个父亲都得是第二顺位,排在自己这个妻子之后,如今聂暻病重昏迷正在抢救,凭什么自己不能亲自去看一眼!?
骆心安一肚子的火,可是她又不愿意跟李公公去争吵,在这个三六九等的尊卑世界,恐怕她给聂暻生了孩子,没有得到老皇帝的承认,她一样不能算聂暻的“妃子”,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昨晚的拜堂还是秘密进行,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如今这李公公以这种态度对待她,骆心安就算去争吵,对自己也只有弊没有利。
她不是莽撞的傻瓜,这些道理自然都懂,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聂暻的身体状况,其他的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所以她只是深吸一口气说,“公公,你的难处我明白,但我只是想看一眼,哪怕不进去也可以,否则叫我来这一趟又什么意义呢?就请公公帮忙给引个路吧。”
话说到这里,以骆心安的身份来说已经给足了李公公的面子,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忍,目光闪烁了几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等王爷医治完了就会马上送到这里,请贵女放宽心,在这里等待片刻,老奴还有陛下吩咐的其他事宜要做,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他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外走,骆心安心头一跳,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刚要上前拦住他的时候,旁边的小淳子拉住了她,小心翼翼的说,“王妃……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您已经进了宫,总会见到王爷的,又何必心急在这一会儿。”
“这里毕竟是皇宫,规矩多着呢,奴才也恨不得赶快去看看王爷,可您要是这么不管不顾的闯过去,陛下肯定得治您的罪,到时候王爷一醒过来岂不是又要为您牵肠挂肚?”
听完这话骆心安抿住了嘴唇,斜眼看了小淳子一眼,最终沉默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没有再往外走。
小淳子暗自长舒了一口气,赶紧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起身走过去赶紧给骆心安倒了杯茶,“王妃……先喝点茶压压惊吧,您这一路颠簸,跑的满头大汗的,奴才去帮您涤块布巾擦一擦?”
骆心安点了点头,还是没有再开口,小淳子“哎”了一声接着小步跑了出去,殊不知骆心安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
等小淳子回来将热布巾递给她的时候,骆心安一直没有伸手,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小淳子感觉到她的视线瞬间心头一跳,赶紧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脑袋上的汗又一次的淌了下来。
“小淳子,你似乎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王爷的身体了?”
骆心安突然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小淳子当即吓得赶紧摇了摇头,“王妃这、这是哪儿的话,奴才当然担心王爷……”
“可你刚才不还在掉眼泪,怎么一进宫反而劝慰起我来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连奴才都乱了的话……谁、谁再来照顾主子?奴才是以为王妃您对宫中规矩可能不熟悉,所以才妄言提醒,是奴才多嘴了,请王妃责罚。”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赶紧磕头,骆心安瞥了一眼他越发闪烁的神气,心里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脸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