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是何想法。
安天仁问了几句后,方发现自始至终季临川都未发过一言,他原先以为季临川是身体不适不愿说话,而今看来却并非如此简单,于是他开口一问,方从晏苍陵口中得知,这季临川竟无法发声。他一惊之后,转首像李公公求证,李公公点了点头,示意事实确实如此。
安天仁面上表情复杂难言,也不知可是可惜,但王恩益却是面色更沉,看季临川的目光更含着了不少的诡异之味。
晏苍陵一面要强笑着应对安天仁,一面又要照顾这时不时为了演戏而欺负自己的季临川,一面又得防止王恩益瞧出马脚,一个脑袋都大成了几个,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尤其这安天仁,时不时便会出一些刁难的问题试探他,如何使他难堪,安天仁便如何地问。有数次,安天仁还过问到了他死去的双亲,言辞间毫无敬意,让晏苍陵差些便翻桌起来揪着安天仁的鼻头打了,幸而有季临川在场,一旦晏苍陵压制不住,季临川便会狠狠地掐晏苍陵,让其镇定下来。
于是,当一场滋味难言的夜宴结束,晏苍陵回到行馆时,胳膊上已经不大不小地落了一堆的红痕。
“凌涵,你也未免太狠了。”沐浴过后,沾着一身的湿气,晏苍陵打着赤膊,坐在床上看自己的胳膊,一个两个,三四个,他都数不清这胳膊上被季临川掐出多少个红痕了。委屈地将眼珠子一转,他可怜兮兮地看向那背对着他而坐的王妃,嘟囔着道:“凌涵,你好狠的心,在外人面前不能给我些面子么?”
季临川这方转过头去,红烛轻摇,将背光的他面色照得朦朦胧胧,他一咬牙,抬手比划,咬牙切齿,原来是责怪晏苍陵不过问自己的意思,给自己服下“误觉”。
晏苍陵扁了扁嘴,乖乖地穿好衣裳,过去将季临川抱起,小心地往床上带:“这不是没法子的事情么,你也知晓的,当时的情况紧急,若是我不出下策,我们一旦分开,便容易被人下套设计。而今你中毒了,便可将此下毒之事,嫁祸到他人之上,让安天仁欠了我们,以好让我们掌握主动之权。”
话音落时,季临川已经被他带到了床边落坐,晏苍陵嘟了嘟嘴,将自己的胳膊现出:“我知晓让你服药受疼是我不对,你切莫生气了,呶,胳膊给你拧,至于‘误觉’么,我也罚我自己吃一粒。”说着,就往自己换洗的衣服里掏“误觉”,就要往嘴里丢。
但季临川的手快他一步将“误觉”抢走了,他瞪了晏苍陵一眼,哼了一声,褪鞋除袜,翻身上床。
晏苍陵眼底一亮,笑眼眯眯地跟着上床。
结果——
“嗷!凌涵,你怎地又踢我下床!”
“哼!”季临川翻过身来,剜了他一眼,将所有的被褥都卷到了自己身上,裹成一条大肥虫,故意往床边睡去,让晏苍陵连上床的落脚地都不匀出一分,再次瞪了晏苍陵一眼后,他便阖上了眼,继续闹小脾气。
于是,这一夜,晏苍陵只能吸着鼻子,去同乐麒蹭床去了。
但这一厢,晏苍陵同季临川小打小闹,宫中却再生了风波。
宴席散去后,李公公服侍安天仁回君舒殿去了。沐浴过后,到来侍寝的王恩益匆匆赶来,恰好同出君舒殿的李公公撞了一个正着。王恩益稍稍退后一步,含着一口笑,对着李公公道了一礼:“李公公,圣上他睡熟了么?”
“哎哟,小的哪知晓呢,王大人您乃圣上枕边人,应比小的知晓才是。”李公公捏着一把尖细的嗓音,兰花指一点,笑得灿然。
“是么。李公公,”王恩益笑容都凝滞了,转而问道,“我听闻你先前曾见过这晏王妃,不知他为人如何。我今日瞧他面色不善,恐怕他会伤及圣上,故而向您多嘴问上一句,还请您担待些。”声音落时,他的手已不露痕迹地伸了过去,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