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迹的人事变迁,却是真的不甚清楚,主子若有在意的人,不妨问问庄重、未良二人。”明知道阳佟云海想知道什么,景枫偏偏坏心眼的避而不答,把阳佟云海气的暗暗咬牙。
阳佟云海沉默半晌,“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景枫微微挑了挑眉,还等,莫不是等陛下到了直接问不成?若真如此,那他心中的大石倒可以真正落地了。时隔八年,当年为了逃避一段不该存在的感情而不惜引火烧身的少年,如今是否已经有勇气面对问题了?如果是的话,景枫倒是真心的为之高兴,不论是对现在的主子,还是曾经的主子而言,那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嘿,你们在后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这时,前方的未良发现了掉队的二人,转过头招呼起来。
阳佟云海和景枫相视一笑,后者扬声应道,“来了,来了。”
饭后溜弯的行动持续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眼看月娘高挂,肚子也不撑了,山里没什么娱乐活动,众人遂散去,各自回房休息了。
悠闲的山居岁月又过了五日,期间江少白出现了一次,不过连阳佟云海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庄重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此后,小山谷再度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第六天一大早,向来贪睡的阳佟云海意外的在天色微明时分自动转醒,屋外似乎有什么在招唤他。困惑的眨了眨眼,阳佟云海披衣而起,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走出了竹楼。
啊,那是,莫迟!
晨曦中,一道颀长的人影傲然而立,精致绝美的五官,飘然出尘的风华,正是神眷皇朝至高无上的神皇阳佟玥。
父子两人,一个立于溪边,一个立于竹楼之上,两两相望,谁也没有说话。良久,“父……皇。”
一声父皇,跨越了二千四百多个日夜,再度响起,恍如隔世。
莫迟,也就是阳佟玥微微闭目,反复咀嚼着早已消失在空气中的两个字,八年而已,为什么他却觉得仿佛过了一辈子呢?哈,无声的苦笑了一声,再度睁眼,眸子深沉似海,其间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云儿都想起来了?”
阳佟云海,极东王之义子,谁也没有想到其真实身份居然是传说中在殒神谷养病的神眷朝三皇子阳佟墨。
“是的,父皇。”
“呵,呵呵,云儿真是不乖啊,想要出来看看为何不跟父皇说,偏要使性子,非把好好的宫殿烧了呢?”
“那是因为父皇不好,非要逼着孩儿长大。”墨云愤愤的道,回头想想,八年前他才五十岁,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拆吃入腹不算,还要逼迫他接受一份逆伦的感情。按照前世的算法,等于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去理解生死相许的爱情,这不是拔苗助长么?就算他拥有前世靳海的记忆,也太强人所难了不是?
“谁让我的云儿这么可爱,父皇自然只有先下手为强了。”
听听,这叫什么话,这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
“为老不尊的家伙!”墨云气愤的转身走进屋,并重重的带上了门。
阳佟玥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八年前,初闻榭庭宫走水的那一刻,他的心是慌乱的,更是惶恐的,待到大火扑灭,望着焦黑一片的榭庭宫遗址,他却在一瞬间想明通了墨云的用意。好吧,既然墨云需要时间思考,他就给他。半年后,当景枫传来墨云的确切消息之时,他再也忍不住了,打理好一切后,直奔极东领,没想到却遭到了阳佟成的阻拦。从阳佟成口中,阳佟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阳佟玥与阳佟成的关系很微妙,论血缘,两人是亲叔侄,论感情,还真谈不上好。最早的时候,两人是年龄相差不大的叔侄,接着,阳佟玥离宫修行,阳佟成与明媛订了婚,若非后来甫回宫的阳佟玥横插一脚,如今的极东王妃本该是明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