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云伞说:“我会想你的。”
南竹说恩。
左思右想,云伞笑笑,说:“等我安定下来,就托人给你写信。”
南竹说恩。
云伞又说:“等风头过去了,我再回来看你。”
南竹说:“闭嘴。”
云伞愣了愣,不知该怎么面对南竹。
南竹说:“你走吧。”
云伞不由得难过起来:“我……我也很想陪你……”
南竹却冷笑了:“你说过什么吗?”
云伞:“……”
“我不记得,大概是我睡着了。”南竹又说了一遍:“我睡着了,不记得了。”
云伞的心情本就不好,微红的眼眶又湿润了:“你干吗呀?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云伞。”南竹说:“我干吗要怪你。”
“……”云伞睁大了眼睛,不想叫眼泪就这么流下来。
“你走吧。”南竹说。
“我……真的……”云伞嘴唇有些抖,小声嚅嗫着。
南竹没有再理他,坐了下来,随手翻着帐本。
眼眶没办法撑得住这么多泪“……你自己保重。”说完,云伞捂了眼睛退出店里,拉了云扇就走。
南竹仍是翻着帐本,没听见一样。
“哥……”云扇看云伞又哭了,心里也不好过:“都是因为我……”
“咱们走。”云伞说。
路过县衙,云伞略停了脚步,擦干泪痕:“小扇,要不要跟墨临兄也告个别?”
云扇想了想,摇头道:“他要是知道咱俩走了,肯定要跟墨临兄问的,咱们不要叫墨临兄难做。”
云伞寻思了一下,觉得也对,仔细的看了看衙门口,然后顺着大路,向着回家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少阳回到云伞家,几乎是隔天的傍晚了。
身上有些酒气,却是开心,进了堂屋就高喊:“小扇儿小伞儿,我回来了!!”
自然没有人应。
少阳看桌子上还摆着叫人送来的饭菜,动也没动,噗嗤笑了:“又闹脾气……”天热八成也坏了,少阳又拿了丢到泔水桶里,还大些声音:“你们真会浪费东西……”依旧笑着,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反而是满满的宠溺。
然后爬上楼去:“小扇子儿……”嬉皮笑脸的推开门,却是空无一人,略微有些诧异,然后又进到隔壁……
少阳没有再喊,慢慢走下楼来,扇子合起,轻轻拍着手心。
酒已经清醒。
“你们这是何必……”
梆子敲过,墨临抬头看了看天色,是该到休息的时候了,将未看完的卷宗收好,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外面登闻鼓响起,心中略有不悦。但仍是按照规矩整理了冠戴,既刻升堂,威武喊过,吩咐衙役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久韦二公子走了进来,脸上已没了以往嬉笑的神色,因为有举人的身份,在堂上不需下跪,直直的站着,手一甩将鼓锤扔到地上:“草民在保德县被偷了银子,不知道大老爷管是不管。”
墨临一见是他,哪敢怠慢,一边奇怪谁这么大的胆子,一边详细询问:“韦公子是在哪里丢了银子?”
“路甲村云氏兄弟家。”少阳说:“如今那兄弟二人已携款潜逃,恐怕已走了一日。”
墨临听了大吃一惊,云伞云扇向来安分守己,怎会做出这种事情。转念一想,韦家少爷什么时候缺过钱,什么时候计较过钱,实在是处处蹊跷。但小伞要走,怎么不来跟他说一声……
少阳说:“素闻保德县民风淳朴,夜不闭户,必是县令治理有方,今日如此,方知不是这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