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是出事情了。
只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伙计就急吼吼的跑回来了:“掌柜的,事不太对了。”
南竹微微挑眉:“说。”
伙计说:“小伞家的院子里,摆的都是伞,但看着可不像是给咱们家做的,我问小伞咱们家的伞呢,他也支支吾吾的。”
南竹皱了眉头。
伙计还煽风点火:“我看呀,八成是谁撬了咱们的行市了。”
“……”南竹站起身来,双手合在袖中:“……他家在哪?”
伙计比比画画的给他指了道,其实还真是不远,几条巷子而已,南竹却从未去过,这样刻意的冷淡和疏离,最后还是要走一趟的……
巷子两侧的墙壁混着水迹有些班驳,绿色的青苔在灰白的班驳之间冒出来,南竹默默的走着,意外的变故,真是让人厌烦透了。
走了没多久,云伞家就出现在南竹面前,比想象中的略大一些,院门大敞四开,可以看到院中热火朝天的劳作场景。云伞在锯着什么,还对旁边几个削竹条的小孩念念叨叨的,云扇则是将做好的材料组装起来。地当中摆了许多伞骨,有些还上了伞面,数一数大概要有三四十把。
看了看满院灰灰白白的色彩,就知道必定不是给尹彩轩做的了,南竹走近敲了敲院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一群没了声音。
南竹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云伞。
“那个……”云伞搓搓手,心虚的站起来,虽然伙计来问过,但也没想到南竹会亲自来了:“里面坐,里面坐……”
南竹随着云伞进了堂屋,才刚坐下,就感觉许多诡异的视线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抬眼看,院子里几个小毛头频频回头,还交头接耳的。
“都别看了,好好干活!!”云伞挥手呵斥着,养了这一群小色狼。
孩子们嘻嘻笑起来,还是止不住的偷瞧,云伞心中憋气,你们能分清男女吗?还看!
“要……要不……咱们去我房里吧。”云伞小小声的与南竹商量。
“恩。”南竹应了一声。
云伞与南竹爬上楼去,几个孩子还恋恋不舍的盯着。
云扇气呼呼的将手中扎好的伞骨往旁边一扔:哼,狐狸精!!
房中的椅子早就搬去楼下,只剩一张孤单的小桌上摆着个白瓷茶壶,配了两个青花的茶碗,花色还不一样,也不知怎么凑的。
实在没什么地方好坐,云伞指了指床:“随便坐吧。”
一坐下,床轻轻的发出吱呀一声,南竹微微皱了眉头,搬过新家,也还是老德行。
“喝茶。”云伞端了茶水送到南竹面前,笑得十分谄媚。
“……”南竹看了眼茶水,黑得不见底,简直和药汤一样,不知道泡了多久。又细看云伞的指头,涂的满是黄绿的药膏,依稀看得到凹凸不平的伤口……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从没见他做伞做得把手伤了。
顺着手看上去,是久未谋面的那张脸,晒得有些黑了,瘦了,甚至带了些陌生。
原来已经这么久没见,南竹的心口有些抽痛。
将那黑乎乎的茶水格开,南竹问:“伞呢?”
“……”云伞抿紧了嘴唇,不知道怎么说能让他少生些气。
南竹别开视线,懒得看他:“你当日闹的那么欢,许下的事都哪去了?”
云伞陪笑说:“我最近忙嘛,等这批赶完了,马上给你做。”
南竹说:“你如今有了大买家,就别照顾我们这小店了,本来就包不下那么大的活,何必把两边都得罪了。”
南竹扭着脸,只给了云伞一个小小的侧面,微凸的颧骨,还有长长的睫毛,偶尔忽闪一下。
云伞有些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