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春给的教学材料他看过便一字不漏地记在心中,梁正春教过的招式套路他也过目不忘,他当然学得很快,超越梁正春当年的速度也是正常的。
这时几个学员走了进来,梁正春上去招呼,安排他们训练。
以前,徒弟见了师父都要磕头敬茶,恭敬得很。现在时代变了,师父变成了师傅,徒弟变成了学员,师傅得去照顾学员,态度还要好。也倒是的,如果服务态度不好,学员都去学柔道、跆拳道了,谁还来学咏春呢?
来的几个学员都是老学员,基本都有一年以上的学龄。为首的一个叫鲁胜,他是退伍特种兵,本身就会散打,学咏春三年,更是强上加强。他是这里最厉害的学员,人缘也好,年龄小的学员见了他都会叫一声胜哥,以示尊敬。
“阿胜啊,今天怎么这么早?”梁正春迎了上去,面上带着笑容打了一个招呼。
鲁胜也客气,“梁师傅早,今天老板临时出国,我因为没签证不能跟着去,在家也没事,便过来练练。”
他是一个职业保镖。
其它的几个学员也都向梁正春打招呼,态度也都恭敬。
随后,几个学员开始练习起来。他们捉对��帧Ⅻ'脚,有的干脆对打,场面闹热。
夏雷看得眼热,可惜没有练习��帧Ⅻ'脚的搭档。他看了一会儿,径直走到了木人桩前,学着梁正春之前的动作打起了木人桩。
打木人桩在咏春拳里已经是很高级的课程,没个一年以上的学龄根本就没法打。不过那只是别人的情况,这样的限制在夏雷的身上微乎其微。他只要一回想,梁正春刚才的动作便一一浮现他的脑海,什么时间出拳,往那个方向出拳,击打在什么地方等等,他都能一丝不漏回忆起来,然后他只需要照着做就行了。
砰砰砰,砰砰砰……
比起梁正春的娴熟自如,夏雷打木人桩的动作稍显僵硬,反应似乎也总是慢半拍,但动作的准确性却是及格的,打得有板有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练习打木人桩好几个月的人。
梁正春惊讶地看着在角落里击打木人桩的夏雷,嘴上没说,心里却已经忍不住念叨起来了,“这小子奇怪啊,这才是第四天来,他就敢打木人桩了,我以前也是练了一年之后才敢打木人桩的。这年头,难道还有学武的奇才?”
这时鲁胜结束了与一个学员的��侄粤罚��蛳睦鬃吡斯�ァ�
夏雷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鲁胜走过来,他已经沉浸在了模仿梁正春的动作之中。刚开始的时候,他模仿的动作总是慢半拍,但是打着打着就打出了感觉,他的动作的延迟感就弱了一些,已经很接近梁正春的速度了。
砰砰砰,砰砰砰……
拳脚击打在坚硬的木人桩上,骨头疼,肌肉也疼,但夏雷却忽略了这种痛苦。想起柳莹的哭泣的脸庞,想起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想起古可文,想起林博文和林雅茹,他的心中就忍不住冒出一股怒火,疼痛在这股怒火面前不值一提。
“总有一天我要将古可文当作木人桩一样暴揍一顿!”夏雷的心里怀着这样一个念头,练得更卖力了。
“嘿,小子,让一让。”鲁胜皱着眉头说。
在这家咏春拳馆,除了梁正春,别人见到他的时候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胜哥,他要想练的器材别人也都立刻让给他练,但夏雷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了。
夏雷的脑子里全是梁正春打木人桩的动作,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鲁胜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并跟他说了一句话,他的拳脚快速而流畅地击打着木人桩,那动作几乎不输给任何练了一两年咏春拳的老学员了。
“小子,你耳朵聋了吗?”鲁胜忽然伸手,一把擒住夏雷的肩头,用力一扯,夏雷顿时被他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