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指李映霞,童宗义凄厉地叫:“说,你是不是李严良那恶毒畜生,无义老狗的贱种女儿?你不要想赖,我见过你一次,我认得你,你与你那不是人的亲父都该杀!”
敖楚戈神色一沉,愠道:“姓童的,这算什么?你学了你那驴头了?当着我的面指骂我的‘朋友’,你还想如何个下台法!”
童宗义暴烈地叫:“这贱人一定是李严良的女儿,我在‘月峡集’李严良家门对面的茶馆见过她一次,她和李严良在说话,没看见我,我却认得出她。不错,就是这贱人,和李严良—般的五官透邪,神韵无聊——”敖楚戈勃然大怒,恶狠狠地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张着嘴在那里胡扯什么淡?不用妥协了,姓童的,我们豁开来明干吧!”
童宗义愤恨得额头疤痕泛紫透亮,青筋浮面,口沫横飞:“我认得你,你一定是李严良那老匹夫、老杀才、老狡猾的贱种女儿一—”敖楚戈手中的钢棒微仰,他厉声道:“姓童的,你怎能确定她是?”骤然,李映霞的忍耐崩溃了,她尖锐地哭叫:“我是,我是李严良的女儿。但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也不是个好人。不是个善类。你凭什么辱骂我爹?又有什么权力来辱骂我?”“果然是你,果然就是你。不错,我知道我不会认错人的!”
敖楚戈寒着脸道:“童宗义,她是被你吓迷糊了。她不是李严良的女儿,李严良怎会有这么—位女儿?你只看过她一次,更不能以一眼的印象做为辨识人的依据!”
李映霞悲愤逾恒地道:“敖楚戈,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须你来帮我隐瞒,我是李严良的女儿李映霞,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爹有我爹的人格,我也有我的自尊,他算什么忠节义士,配来污蔑我父女!”
急得直跺脚,敖楚戈喃喃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真他娘的……”深深吸了口气,童宗义迅速平静下来,他面朝敖楚戈,缓慢又沉重地道:“我先前说过,希望我们彼此之间能够找出一个两全其美,俱皆可以无损颜面的妥协方法……”敖楚戈漠然道:“晤,我还以为你忘了!”
童宗义严肃地道:“请恕我方才的失态——敖朋友,我的变通方式是阁下可以安然过关,但须将这女子交我处置!”
并不感到意外地冷冷一笑,敖楚戈道:“为什么?”童宗义切齿道:“我要报仇!”
敖楚戈大声道:“对你不起的是她老子李严良,不是她,你找她报的哪门子仇?”童宗义重重地道:“父债子偿,此例凤存,她爹出卖了我,她也有连带的罪孽。况且,我如今要得到李严良,便势须先将李严良的女儿擒住!”
敖楚戈心头一凉,阴沉沉地道:“此话怎说?”双目平视,童宗义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敖朋友,我不信你不知道,李严良如今落在‘八莫礁’的‘十一邪’之手,‘十一邪’业已向外扬言,非以李严良独女李映霞交换李严良本人性命不可。我正好藉此良机,将李映霞捆送‘八莫礁’,赖出李严良,把这老狗凌迟碎削,以慰我手下十余名弟兄之英灵!”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倒是想得一厢情愿!”
童宗义压制着自己的怒火忍耐着道:“敖朋友,李严良恶绝天下,罪无可赦,他的子女亦断非善类,敖朋友势不须加以袒护,否则,不仅不值得,更属不智了!”
敖楚戈道:“李严良坏,我也知道。但他女儿却不坏。你们怎能将李严良的罪孽加诸于他女儿身上?这简直荒谬透顶,匪夷所思!”
双额的太阳穴急速跳动,童宗义蹙看气道:“你要谅解,我现在只有用李映霞才能换出李严良来……”敖楚戈摇首道:“既然你如此切齿痛恨李严良,为何不直接上‘八莫礁’去向‘十一邪’要人?硬要将一个无辜弱女送入虎口,岂是大丈夫应为之道!”
脸色倏红又青、童宗义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