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桑小乔耐不住这长久的沉寂,叹道:“你来了。”
敖楚戈很艰涩地道:“来了。”
桑小乔恨恨地道:“你为什么要来?”
敖楚戈淡淡地道:“我来应你的约、你不是约我么?”恨得几乎咬牙,桑小乔道:“你不该来。”
黯然的叹了口气,敖楚戈道:“是的,我是不该来,但我华竞来了。”
桑小乔痛苦地道:“那你再循原路走回去,像是没来过一样!”
崔三姑听得一楞,焦急的跺脚,道:“你……”怒叱一声,桑小乔道:“住嘴,没你的事。”
淡逸的有着几分轻松,敖楚戈摇摇头道:“老友,你知道,我办不到——”桑小乔大声道:“你办得到,只要你肯回头,从原路回去!”
嘴角一损,敖楚戈摇头道:“太难了,老友,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很世故地向这位年轻朋友投了一眼,那一眼隐含着太多的了解和同情,双方俱沉默的凝注在对方的身上,似乎想由双方的眸光里寻求那份曾获得而又几乎失去的友情,长久的沉凝却隐含着浓郁的杀机,崔三姑恒定功夫毕竟不够。首先烦燥起来,她焦虑地在旁边距着步,额际竟泛起了汗珠,汗和雨交织着,连她都不知道这是惧还是怕,她真想迅快地离开这里,她又想目睹一下最后的结果,因为那最后的胜负。具有太大的吸引力——终于,她忍受不了,惊寒地道:“怎么啦,敢情这是旱天响雷——光响不下……”敖楚戈轻松地一笑道:“怎么?崔三姑,屎堵屁眼——急啦。”
苍白中有着太多的惧意,崔三姑变色,道:“帚把星,邪了;姓敖的,你想找老娘……”敖楚戈哼了一声道:“老子没兴趣,这里没你的事,闪一边去。”
崔三姑冷冷—笑道:“姓敖的,死到临头还嘴硬,我最看不惯的就是像你这种嘴上讨便宜的人,你若有种先和我对上一阵,看看姑奶奶是否真怕了你!”
她是个女人,心量和气度上差了许多,一看敖楚戈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那股子怨愤和懊恼瞬快地在心底里扩散开来,她不愿忍也不能忍,因为桑小乔在旁边,她不愿让桑小乔知道自己的懦弱和无能,所以她要出手了……。
敖楚戈瞥了桑小乔一眼,道:“你同意么?”桑小乔冷冷地道:“不同意,那样人家会说我们车轮战,胜之不武。”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敖楚戈听的,还是有意说给崔三姑听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三姑却认为桑小乔有意扫她的面子,她天生就是脾气倔,闻言将七弦琴一拍,大声道:“干嘛,桑小乔,你还怕我枪了你的生意?”桑小乔不屑地道:“不错。”
崔三姑赌气地道:“我拼了受三尊的罚也要和他斗一斗。”
桑小乔怒道:“好,你要斗,你要狠,你去,我走,要是三尊问下来,—切的后果内你负,与我桑小乔可全然无关……”崔三姑料不到桑小乔会耍这一招、这不是斗气的时候.桑小乔说走就走,三尊的手段和凶狠她是了解的,那后果绝非她崔三姑能担当得了的,心时惧意一生,疾快跨前—步,伸手拉着转身欲去的桑小乔袖子,道:“好,我不管!”
桑小乔甩开她的手,道:“滚!”
崔三姑年岁不小,何曾受过这种气,她像是有满腹的委屈和不满,恨恨地瞅了桑小乔—眼,悻悻地退在一边。
桑小乔长吁口气,道:“老友,你知道,有许多事情是避免不了的。”
点点头,敖楚戈道:“我了解!”
有着无限痛苦和歉意的桑小乔,脸上似乎有着抖露不尽的萧索和哀愁,他声音略为显苍哑地道:“不会怪我绝情?”摇摇头,敖楚戈道:“不会。”
欣慰的笑了笑。桑小乔脸上有如春风吹散了阴雾般的绽现出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