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月从府衙出来后就没有见了,她到底去了哪里呢?原来,江月从府衙出来,就想回深泽,后来想起沐家给她的那种隐隐疏离的感觉又不想回去了,她又不想留在祁州府,也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出了客栈就随意地逛着,逛着逛着就出了城,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出的是哪一座城门。
出了城门她就打着马遛着狗随意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浦阳,在浦阴江月住了一天,第二天清晨又骑着马儿遛着狗遛达着,只是这次遛达得有些久,直到天黑了路过一家野店被野店里出来的伙计拉住马叫住,这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地出了祁州城。
那伙计叫江月在他们的店里住下,江月怕店中不安全不愿意住,那伙计就说江月的马跑得太久,太累了,再不歇息准会倒架。听了这话江月才从马上下来,看了看白点儿确实是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江月只得听从伙计的话在此住下。
伙计将白点儿牵走,江月进店这才发现她又弄丢了黑子,一时情急想要去找,就听见有人说:“江先生也不必着急,黑子是一个极有灵性的灵物,它会慢慢地找来的!”
江月回头一瞧,竟是欧阳杰!
有一句是怎么说的?人生三大喜,其中一条叫他乡遇故知!这个欧阳杰做过沐春阳一段时间的课外辅导老师,江月倒是跟他接触过几次,也算是故知了吧!何况在这个什么都是未知数的山野小店!
“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欧阳先生,真是幸事,幸事!”欧阳杰可是真定数一数二的文才领袖,江月虽然素来随性,但在他的面前还是稍稍收敛了一些。
“在下也没有想到,江先生这是要去哪里?”欧阳杰向江月抱了一拳,很是好奇地问道。
“我随便走走!”江月答着自己都脸红了。
听着江月这话欧阳杰一怔,随即放声大笑声来:“如在下没有猜错,江先生是从祁州城出来的吧?您这随便走走可走得够远的了!”见着江一怔,便又放声大起来,笑道:“江先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
“没有注意。”江月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
欧阳杰抿着嘴微微一笑,说道:“此地名为黑松坡,距离祁州府城一百七十里,又是祁州通向定州的必经之路,此栈便是祁州府与定州府相携建的驿栈!”
“原来如此。”江月脸一红,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遛达就遛达了近两百里路,心道这般如何不能把黑子弄丢?转而一想,这欧阳杰怎么在这里?便问道:“欧阳先生是从祁州来?还是从定州来?”
“从祁州来!”欧阳杰答着,随即一笑:“如若知道先生也会走这条我就等先生一道了,路上也好有个人说说话。”
江月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欧阳杰也没有再往下说,转而去叫店家煮两碗汤面,二人吃完,两个人又闲聊了两句,在店伙计给火炉添第二次木炭时欧阳杰问江月:“不知我的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了?”
欧阳杰问起沐春阳江月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居然主动称沐春阳是自己的学生。想着他们以前相处的别扭劲,江月微微一笑:“还好。”说着江月一顿,眯了眯眼又说:“如果让我来评价他是很好,目前还算有些出息。不过,呵呵,让欧阳先生来评判就不一样了!”
“这也未必!”欧阳杰摇了摇头,稍停片刻看着江月笑着说道:“我倒觉得先生那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很对!”
“啊?”江月大吃一惊,随即呵呵地笑了起来:“欧阳先生过奖了,我也只是给我自己不通文墨找了一些借口罢了!”
“江先生过谦了!”欧阳杰笑道。
正说着话,一阵狗叫声传来,江月偏着头辩着声,猛地抬头,惊叫道:“黑子!”说着蹭地站了起来,连披风也不披就直接出了屋,冲了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