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轿夫,只有走路去我二哥家了,尚望诸位海涵。”
羌鸩羽连声道:“那里的话,古兄请带路。”
于是古灵岩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古府走去。一路上见到各家商铺门庭冷落,夏玉英不禁问道:“芫阳乃是益州首府,怎么街道上这么冷清?”
古心胜没有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没有听见我说么?城中处于贫苦家境的青壮男丁都被朝廷征用了,家中骤然少了经济支柱,哪里会有什么人上街购物?”
夏玉英道:“那大户人家呢?别告诉我堂堂益州首府尽是穷人?”
古心胜哼道:“卢乾那厮经常是一见到富足人家,便向他们征收朝天税,弄得各地大户之家闻声色变,自然不愿意抛头露面,被他瞧见。”
夏玉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穷疯了么?这样横征暴敛,会民心尽失的。”
古心胜面露讥嘲之色:“他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哩,经常叫臣下编写他如何如何英明神武、如何如何治国有道的狗屁文章来昭告天下。”
古灵岩微笑着对古心胜道:“好了,以后再聊,你爹他们来迎接我们了。”
众人闻声远眺,只见古府门外,古灵峰等人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古梦涯等人的到来。
古灵岩当先走到,一见面便大笑道:“二哥,四姐和侄媳呢?”
古灵峰道:“灵云到埙城进货去了,四妹说现在世道太乱,不放心她独自上路,便跟着一道走了,她们可能后天能回来。赶快给我介绍刚到的朋友。”
古灵岩替双方介绍认识后,古灵峰一面叫府中下人搬运行李,一面叫竞雄根据情况,替蜀州诸人安排住宿之所。
易归藏跑上前去,拖着古心坚和易锋寒等蜀中旧友,向古灵峰打了个招呼:“二舅,我带几个朋友先到我家叙叙旧,中午再过来。”
古灵峰笑骂道:“臭小子,吃饭就记得我了。去吧,你们年轻人好好聚聚。”
易归藏带着众人来到古府旁边的一个小庭院,作了个请的姿势:“这便是我家,里面请。”
易锋寒一进易家,便道:“玄老师有消息么?”
易归藏招呼大家到客厅坐下,这才徐徐道:“没有,玄叔去幽州后,便音讯全无。”见易锋寒流露出失望的神情,接着问道:“你找玄叔有事?”
易锋寒道:“老大独自留在蜀州,生死未卜,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我本来想找玄老师替他卜算一卦,测测吉凶的。”
易归藏笑道:“别担心,玄叔应该在三年前便算过了,否则我妈怎么会让弟弟留身险地,去年离树时哪还容他诸多废话,早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把他带走了。”
易锋寒等人闻言心中稍安,便与易归藏聊起此次蜀州发生的变故。众人一路奔波,一直无暇聚会,现在终于有机会将各自经历的事情交代一番,说到动情处,众人忍不住泪流满襟。易归藏待大家说完,便将古府从蜀州得到的消息相告,言九天这才得闻公孙云灭丧生的噩耗,心中悲愤难抑,忍不住仰天长啸,目光中透出恶毒凶狠的神情,恨声道:“常悠。”
易归藏拍拍言九天的肩膀,却找不到什么话安慰他,一时众人俱都沉浸在丧失至亲好友的悲痛中,静静地没有一个人说话,四外静得针落可闻。
过了不知多久,古心铮与古心胜快步走进易家客厅,古心胜一见众人便道:“你们的住处已经安派好了,过不过去瞧瞧。”
古心铮看出气氛不对,用肘轻轻撞了乃弟一下,轻声道:“怎么了?”
易归藏道:“说起不开心的事了。”
古心铮自己拖了根椅子坐下,低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多想无益,诸位不妨想想怎么报仇。”
古梦涯叹道:“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