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气愤的杀回来。火气更盛。
“开的什么破药!吃回扣了是吧?这么鸟贵!你当我傻子啊。都不走医保的!”那男人嗓门老大,外面几个病患都探过来看。
张长胜继续笑着,“是进口药啊。怎么可能走医保?你听过哪个进口药走医保的?”
男人表情跟吃了大亏一样,转着药瓶子后面的标签细细看,“你耍我啊!这药不能吃!”
声音大的跟打雷一样,旁边的宋易被嚷的心脏一紧。
大汉,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心脏就要早搏了。
张长生脸色一沉,“怎么不能吃?”
男人把那药都快塞张长胜脸上了,“你看,这儿这儿,写的副作用。有副作用的药你给我娘吃?”
又是这句话。。。。。。
你看电视都有辐射,你吃什么药没副作用?
张长胜回头望望宋易,眼神交流。
宋医生。。。。。。
别说了,我懂你的心。
唉~
就这样,这么个活宝最后被张长胜送走了。
张长胜赶紧给自己倒杯水,喝了一大口缓缓,坐椅子上转了个圈,“这人幸亏你没做手术,对啊!你要给他娘动手术,动好了还好说,要是出了点儿事估计他连咱祖宗十八代都不放过。”
宋易想了下,“他娘那情况,吃药根本好不了。一旦脑梗彻底歇菜。”
“那要怪就怪他儿子。是他自己保守治疗的。摊上这么个儿子,是他娘造的孽,和咱没关系。”张长胜说的特别干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如果他突然顿悟了,把自己老娘送来医院开刀。你治吗?”宋易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张长生喝的一口水含在嘴里,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状。
“你个衰人,大白天说什么丧气话。快闭嘴!”
。。。。。。
到了晚上。张长胜窝小沙发上抱着小孙子,闷声来一句,“如果他真来了,我不治,说什么都要推掉。我给你先打个预防针啊,你别傻乎乎的答应了。后面有你亏吃的。”
小孙子抬头望望男主子,呜呜两下,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表示赞同。
正埋头看医学报告的宋易抬起脑袋,想了下。
“估计玄。”
张长胜听到这话就知道这妮子天生反骨又在发痒了,“我说你这人就是不听老人言是吧?天生爱跟我作对呢?”
宋易没半天没答话。
过了半晌,她低沉的声音响起来,“长胜,当年我们当医生的动机或许各有不同。但是现在,我们都是穿了白大褂的人。这白大褂上身,和警察的制服是一个感觉。我们虽然都是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拿着工资,奔着小康去的。但是我们又不能完全一样,我们有我们的使命。病人如果真要接受治疗,我就得治。我不能凭借自己的喜好去选择病人。就像今天那人,如果将来哪天他躺病床上了,就是对我破口大骂,但是该治的时候我都会去治。不为什么,因为我穿着这件白大褂,我拿的是手术刀。把死人往活了治,把伤了往好了带,这是医生的本能。如果我凭着自己的兴趣去决断他人的生死,我就把身上的衣服弄脏了。虽然我不是很热爱做医生,可这是我的职业。我得尊重它。我不能拿自己当判官,我的职业不允许我使小性子。”
张长生呆呆的看着灯下的这位小师妹。
一张白静的小脸上,五官立体,唇角紧闭。短短的头发,微微的有些凌乱。
这么多年,他看着她一路走来,从一个稚嫩的小姑娘变成现在的住院医生。从过去的冷漠旁观,到现在他把她看作自己羽翼下的小雏鸟。
过去他一直知道这个人勤奋努力好学上进,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