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他们的船,为了盯防玄常子,还在水中央。
“小子,道爷我就不陪你玩了,有了水,你是抓不住道爷我的,道爷若不是怕我的那些蛇儿受冻,怎会想上你那贼船。”
说完,玄常子又隐身入水,消失在黑暗之中。
“将军,这是遁水之术,我曾经在一本古书里见过介绍,未料世间竟还真有此术。”
随着那道人的消失,古阐轻声地解释道。
李俊业默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他清楚,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遁水之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懂得气息的运用和调节,是能在水下憋气很长时间的。
只不过像他这样,能憋一刻钟的,实属罕见。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个奇人。
李俊业当务之急是先赶往济南,也无心和这道人纠缠,找回荷包只不过是他的顺手之举而已,并不是他的主要任务。
而偏偏就在各种巧合下,每次都能遇到这个道人,李俊业反而对这个道人来了兴趣。
……
多铎偷袭临清,虽然成功,但只得了一个空城,虽然入城后组织大批人手灭火,可火势确实是太大了,任他费了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大火里抢回的物资只不过十之一二。
自己费尽心思的精心设计,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多铎实在是弄不明白,问题到底是出在哪,守军怎么会提前知道自己会偷袭临清的,多铎认为这个问题,自己一定要弄个明白?
“你是就是临清守将?”
防守临清的乃是山东总兵刘泽清麾下的一个游击,带着几十个家丁和五百卫所兵驻守临清。
这家伙本来是可以逃掉的,但临清乃北方第一商埠,驻守临清的这一段时间,着实捞了不少。
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不要,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于是他就带着他几大马车的银子一起跑,结果拖累了逃跑的速度,未出临清三十里,就被多铎的追兵追上。
此刻间正五花大绑的被带到了多铎的面前。
这厮已被打的是鼻青脸肿,来时吓的双腿抖得如筛糠一般。
“回大帅的话,小的正是临清守将。”那守将吓得直哆嗦。
“我且问你,这火你究竟是奉谁的命令放的?”
多铎也是建奴这边的少年英才,临清乃是大明北方第一商埠之地,多少王侯将相在此置下产业,仅仅凭他一个游击在城内放火,就算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背后绝对是有人指使。
“大帅,这火不是您派奸细放的吗?”
那守将一脸无辜至极的表情,带着哭腔不解地问道。
“看来这家伙是不老实,故意戏弄于本王,给我狠狠的收拾一番。”
自己何曾派过奸细?多铎自己不清楚吗?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守将故意戏耍自己,若是放在平时,他早就将他斩了,但他的问题还未弄明白,这守将现在还有价值。
“大帅,小的句句说的都是实情啊!”
多铎话音刚落,几个亲兵就一拥而上,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起来。
这些降兵降将,在他们眼中,甚至比牲口还贱,下手毫不手软,直打得守将嗷嗷大叫的跪地求饶。
平心而论,这守将到现在还以为城内的火,是建奴奸细放的,他说的其实是发自内心的实话,但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说真话,也被这般挨打。
多铎命人打了很久,这厮的脑袋由之前的鼻青脸肿,现在打得如猪头一般,但这厮命着实硬,饶是这样打依旧没有断气。
但也没再从这厮口中打出个所以然来,这厮依旧咬定是别人放的火,自己毫不知情。
多铎想了一下,认为这厮不见得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