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朱道:“大伙听本官先说两句,大伙的情绪本官也能理解,但大明藩王,受封而无土,临地而不治民。”
“祖制也不许藩王参与军民之事,一旦参与,必有重罚,就算德王有心助饷,可有祖制在此,德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诸位难道崇祯九年的唐王之事吗?”
大明藩王在明朝前期,虽然没有封地,但都是掌握军事的实权藩王。
明成祖朱棣发动靖难之役篡位成功之后,为了杜绝藩王效仿,开始剥离藩王的实权,严禁藩王参与地方军政和民政,无朝廷准许,藩王甚至都不许离开自己的封地。
说白了就像是一群被圈养起来的大肥猪一样, 啥事都不许干,只需吃了睡,睡了吃就行,一旦你想干什么事,反而麻烦就来了。
而他的说的唐王之事,是指在崇祯九年,建奴入塞蹂躏北直隶地区,唐王朱聿键愤然起兵勤王,结果走到半路上就被崇祯勒令班师,以有违祖制为由,将唐王废为后人,圈禁在凤阳高墙。
朱聿键就是后来的南明隆武帝,虽然他有抱负、有作为,但当时天时地利人和全不占,光靠他的个人能力,终究还是没能改变历史。
“我们不管,反正德王不捐我们就不捐。”
“对,德王不捐,我们就不捐,这事没得商量。”
被黄国梁巧妙的一挑唆,众人群情汹汹,一副没有任何商量的架势。
宋学朱和张秉文顿时犯难了,这些人说的确有道理,说出的理由也让他们也无法反驳,可是让他们捐又不能来硬的。
于是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下来,谁也不愿后退一步。
“如果德王捐了,你们都会捐吗?”
沉寂了一会儿后,李俊业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心境非常的平和,脸上无任何的波澜。
“唐王捐了,我们就捐。”
一个老者,倔强的上来搭话。
李俊业白了他一眼,“我没问你。”
“那你问的是谁?”老汉依旧倔强。
“我问的是他。”李俊业暴露而起,腰间宝剑已然出鞘,照着黄国梁身边的茶几奋力的劈来。
“哗……”
红木所制的茶几,瞬间被劈得粉碎,将正在假寐的黄国梁吓得魂飞魄散。
李俊业回剑一指,剑锋直抵黄国梁的咽喉,“老头,德王捐了,你会捐吗?”
“捐……捐……”
此刻的黄国梁,哪见过这般阵仗,早已吓得面如土灰,方才装作的老成持重样子,现在荡然无存,在李俊业的剑锋下,卑微的如一只蚂蚁。
“你捐多少,这二十五万两,能全部交由你负责吗?”
李俊业剑锋一凛,寒光乍现,此刻的剑锋又进了半寸,紧贴着他咽喉的皮肤,只要李俊业右手轻轻一颤抖,抵近的剑锋,就能轻快地划破他的咽喉。
“能……能……”
剑锋抵着他的嗓子这么近,黄国梁甚至不敢大声的说话,他细语如丝。
“说大声点。”李俊业剑退少许,黄国梁方才敢将刚才的话,再次大声重复一遍。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为定,德王助饷之事,一并由我负责,倘若德王助饷,你这老头不能信守承诺,到时休怪我不客气。”
李俊业用剑指着他,盛气凌人地对着他说道。
那老儿已经吓破了胆,哪敢再在他的面前,装丝毫的名士风范,脑袋点头如捣蒜。
“你们这些人可有意见。”
李俊业仗剑转身,对着在座的众人冷冷地问道。
连不可一世的黄国梁都被他收拾着妥妥帖帖地,这些人哪还敢有什么意见,纷纷如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好,我现在就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