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之所以敢带十几人,一是这十几人本身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最主要是,现在自己出战,左右两翼的人马,几万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鳌拜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树立自己的威名。
所以特意只带了十几骑,就贸然的抵近前线,观察明军的防御布置,带得这十几人,不是给包围圈中的明军看的,而是给建奴自己看的。
和明军对阵十几年,他对明军的脾性非常的理解,明军不仅装备差,士气更差,每逢与之对敌,大都是做龟缩防守状,鲜有敢出阵野战的。
眼前的这支明军,虽然装备精良,但鳌拜还是不敢相信,面对八万精锐铁骑包围,他还敢出来浪战不成。
如果真的胆敢,那么正合心意,他可借机将部分明军引诱出来,远离明军大营庇护,然后调集人马,就地歼灭,野战可是己方的强项,鳌拜对此信心满满。
鳌拜仔细的观察一段时间,对明军此方防御了然于胸,然面对自己十几骑的挑衅,明军阵中,岿然不动。
鳌拜轻蔑地笑了笑,打马悠然的朝另一方而去。
“此将甚勇,乃是何人?”
建奴这么大的动作,营寨内的明军岂会不知,卢象升带着虎、杨两位总兵和李俊业早在营寨内的一处了望塔内,仔细的观察着寨外建奴的一举一动。
鳌拜如此嚣张跋扈的挑衅行为,自然很容易引得寨内人的关注。
鳌拜本身长的身姿魁梧,气宇轩扬,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这样的骁将,在战场上,简直就是一盏明灯,也很容易引得他们的关注。
卢象升虽然现在总督天下兵马,但之前是宣大总督,也就是他的作战对象主要是关内的流寇,和关外的各游牧部落,对辽东的建奴一直知之甚少,猛见一如此猛将在营前挑衅,瞬间反倒来了兴趣。
虎、杨二总兵,也未在辽东作战过,面对卢象升的提问,几乎是同时都犯了难,一一答道不知。
卢象升只好转过身对李俊业问来:“李将军自勤王以来,以建奴屡次交手,此将你可知否?”
李俊业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的鳌拜,只见你身材魁梧,腰粗体庞,豹目圆瞪,带着十几骑,威风凛凛的在营前窥探,或活脱脱的大有一种长板桥头张翼德的风采。
“带贺浊上来!”
李俊业哪知道这号人,但他知道这人肯定知道,便朝着自己的亲兵,直啦啦的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汉子,就被两个人给带了上来。
此刻的贺浊早已是一副汉人装束,连脑袋后面的猪尾巴鞭子,都已被人早割了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站在李俊业的面前。
他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李俊业瞟了他一眼道:“贺浊,我问你一句,你便答一句,老实配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下场。”
此刻的贺浊,顿时便头如捣蒜一般点头,表示自己同意。
这贺浊也是够惨的,先在冀州北杜威赚开了城门被俘,然后一路又在李俊业的逼迫下,混过无数的关卡,从建奴眼皮子底下南下。
先在连自己脑袋后的猪尾巴鞭子都已被人割掉,若是此刻就算自己能够侥幸逃脱,那回去还不被人给大卸八块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
李俊业看着贺浊一副顺从的模样,不禁有点好笑。
便挑手一指,指着不远处的鳌拜道:“贺浊,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对面这员骁将,到底是何人。”
贺浊这才方敢抬头,甫一抬头,贺浊便吓得瞠目结舌:“鳌拜……将军,这是鳌拜……”
“混账东西,一个鳌拜至于吓成这样吗?老子玩刀的时候,他还未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