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业哈哈一笑,指着黄国梁道:“黄老指鹿为马的本领,小辈真是佩服。”
黄国梁勃然不怒道:
“老夫这若是指鹿为马,可也比李将军逼人城下之盟来的光明。”
“就算老夫曾经答应过,那也是在李将军剑下被逼迫答应的,能算得了什么?”
黄国梁的本意不是真让李俊业找个人来作证,而是借以告诉李俊业,他不是独身一个人,和他作对就是在和济南绝大部分的富家作对。
“看来黄老你是打算赖账了。”李俊业目光一凛。
“赖账谈不上,你等平日吃的皇粮,打仗自由朝廷提供军饷,无饷与我等百姓何关?”黄国梁不依不饶地道。
“难道你果真不怕建奴攻破城池,在济南屠城掳掠吗?”李俊业严肃地问道。
黄国梁微微一笑,嘲讽地道:“有李将军在,建奴怎么会攻克济南。”
李俊业怒视了他一眼,咄咄逼人地说道:“黄国梁,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与我对,你会后悔莫及。”
“哼,老夫活到耄耋之年,几曾怕过谁,李俊业你最好听老夫一声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种人锋芒太露,绝对没有好下场,蹦跶不了几时。”
“黄国梁我再给你一夜时间考虑,否则休怪我无情!”
李俊业的警告掷地有声。
“我们走。”李俊业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黄老,看这小子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可不查啊!”
一个老者,谨慎的提醒道。
黄国梁笑了笑,“无妨不过是一黄毛小儿而已,他还敢来明抢吗?”
“黄老切勿大意,我听说很多官军因为欠饷无食,故意扮作流寇贼人,夜间来抢掠,不可不查啊!”那老者继续补充道。
黄国梁胸有成竹的道:
“我早就想到了,各位回去之后,各家自己做好防范,夜间加派人手,免得被这小儿真的把家给抢了。”
“若是晚上真有人化作贼人来抢掠,记得一定要留活口,我就不信我活了八十了,还扳不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
一听还防范人伪装成贼人来自己抢粮食,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激灵,心中有了算计。
……
晚间,李俊业来到军营的囚房。
标营囚房,在西北角一个阴暗的小屋子里,那里终日潮湿阴暗,被抓的玄常子就被关押在内。
“李将军……李将军,现在你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见到李俊业站在自己眼前,玄常子喜出望外。
李俊业淡然一笑,道:
“出去?你这种大奸大盗,若是以大明律来治你,只怕是先打个半死,然后在发配边关几千里,竟然已经被抓了,你哪有那么容易出去。”
玄常子不以为意,陪着笑脸道:
“将军就知道拿贫道来打趣,如果你真的打算将贫道送给官府惩治,早就送了,哪犯的着把我关在这里,每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玄常子越说越亲切,仿佛眼前的李俊业就像是一个曾经的故人一样,边说边谄笑着脸,不停的套着近乎。
“你果然聪明!”李俊业打了一个漂亮的响指。
听到有人夸自己,玄常子笑的比花还灿烂。
稍后,李俊业郑重地说道:“我之所以将你不送官,另外将你好酒好肉的招待,你竟然这么聪明,相信你早已猜到了。”
“你对我别有所图。”玄常子瞟了李俊业一眼,得意洋洋。
“说吧!到底想要我帮你干什么事,我有言在先,干完这件事,我俩的账就一笔两销了,互不相欠,你把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