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的提成怎麼辦?
喬焉將水杯和盤子放在陸清予手邊。
特別是盤子,放的離陸清予近些。
陸清予覷她,她笑笑,說:「這是我新買的曲奇,味道很不錯,不甜不膩。奶油都是進口的。陸先生嘗嘗。」
聞言,陸清予不置可否地看了眼曲奇,直接掠過,拿了水杯。
喬焉:「……」
這什麼意思?是怕晚上吃會增肥還是……聽見她的話氣得吃不下?
喬焉咬咬唇,沒想陸清予不按常理出牌,一時間沒了招兒。
可耗著也沒用,她總不能擱這兒站一晚上等著給陸清予端茶倒水再藉機試探吧?
糾結之下,喬焉決定直接問好了。
「陸先生,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在和朋友講電話。」她吞口口水,「沒打擾你工作吧?」
陸清予餘光瞥到女人的手指在身體一側來回地搓著,淡聲道:「沒注意。」
那不就是……沒聽到!
喬焉頓時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那就好。」她笑得眼睛彎起來,心說提成是有著落了,「要是打擾到陸先生,我會過意不去的。」
陸清予輕描淡寫:「是麼。」
「當然是啊!陸先生那麼忙,我作為員工除了本分工作,也得多方面為陸先生分憂嘛。」
很好,過渡的很自然。
再深入深入,把話題引過去。
「今天參加晚宴還順利?」
誒?陸清予居然也就隨著她換了話題?
喬焉為自己高超的話述技巧折服,說:「一切順利。就是……」
「什麼?」
「就是沒想到李依萌小姐也在。」喬焉眼珠往左邊斜了斜,順手別開耳邊碎發,「陸先生是知道的,李小姐一向不太好對付。我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叫她別再惦記陸先生。」
說完,嘆了口氣,很疲憊的樣子。
女人穿著參加晚宴的禮服裙,粉色襯她,極大凸顯出她肌膚的白皙細膩,還帶著與她氣質相吻合的靈動甜美。
而那一雙望著他的桃花眼更是明眸善睞,靈氣十足。
怎麼看,怎麼不像哪裡累。
陸清予緩緩錯開這雙眼睛的注視,手指輕敲桌面,回道:「這次辛苦你了,本來只是參加晚宴,還要臨時處理別的。按照合約規定,這屬於額外付出。」
哎呀!今晚的陸摳兒好上道!
喬焉靦腆地笑了笑:「不辛苦不辛苦。能為陸先生做點事是我的榮幸。」
她低下頭,藏起得逞的笑:「再者說,陸先生一直賞罰分明,我也算多勞多得。」說完,九十度鞠躬。
「謝謝陸先生!」
陸清予瞧瞧她顫悠著的肩膀,再瞧瞧已經支出裙擺的毛絨卡通拖鞋,耐心告罄:「應該是我感謝你的義務勞動。」
喬焉壓著內心的喜悅:六萬是沒跑了!會不會再加一萬啊?早知道……等等?義務?
「休息去吧。」陸清予下了逐客令。
喬焉笑容崩裂,難以置信地抬起一點頭:風大太,我給你次機會重說好嗎?
陸清予翻開手邊的文件,一錘定音:「提成兩萬,稍後到帳。」
喬焉:「……」
兩萬?!開玩笑呢?
可陸清予已經決定,她只能聽到算盤稀碎的聲音。
喬焉回到房間。
收拾歸整好身上這些「道具」,一邊吃餅乾,一邊瘋狂diss陸清予。
「就這?陸氏幾十年的基業得毀在你手裡!摳兒死了……還嫌棄我的曲奇!很貴的好麼!丹麥皇家的呢。」
喬焉氣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