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盛庭皖不讓她自稱草民,但這裡畢竟還有沈之瑾在,尊卑不能忘。
盛庭皖聽見她還自稱草民,眉頭微蹙,摟著沈之瑾的腰,「有事?」
溫暖從懷中拿出,「陛下的錦襪落在草民的營帳里了。」
「!!」沈之瑾剛要回頭去看看,就被盛庭皖一把掐住後脖頸,不能轉動脖子。
「敢轉頭,朕就掐斷你的脖子。」盛庭皖低聲威脅道。
沈之瑾立刻乖巧地躺在盛庭皖的懷裡,不敢亂動。
盛庭皖看著溫暖手上的錦襪,確實是她的貼身衣物,剛才走得太急,她也沒注意到自己竟然是光腳穿鞋。
「一雙錦襪而已,扔了就好,還用你特意送來?」盛庭皖懷疑溫暖是故意的。
溫暖頷首道:「畢竟是陛下的貼身衣物,草民不敢隨意處置,自然是要還給主人的。」
「朕不要了,你自己隨便處理吧。」
溫暖將錦襪又塞回懷裡,「好的,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陛下」她看了眼盛庭皖懷裡的沈之瑾,意有所指道,「您請繼續。」
盛庭皖:「」
她看著溫暖的背影,很是瀟灑,好像並不在意她與沈之瑾如此親密。
也對,沈之瑾是她親自送給她的,凌溫暖又怎麼會在意她和沈之瑾如何相處。
「滾下去。」盛庭皖語氣不爽道。
沈之瑾自覺地站在一旁,看著盛庭皖一臉黑沉,暗道:還真是帝王最無情,把他利用完就扔到一邊。
不過——
沈之瑾視線落在盛庭皖的腳上。
「你在看什麼?」盛庭皖眸子一壓。
沈之瑾立即收回視線,淡然道:「臣郎什麼也沒有看呢,陛下要用早飯嗎?臣郎給您去準備吧。」
盛庭皖:「滾蛋。」
「好嘞。」沈之瑾立馬跑出營帳,跟屁股後面有惡狗追似的。
盛庭皖看著他離開,將腳上的鞋子脫下,看著赤足,腦子裡卻想到別處。
溫暖是不是親自幫她脫的襪子?
那她的手是不是碰了她的腳啊?
那她
盛庭皖羞憤地閉了閉眼,立馬把腦子裡的胡思亂想甩出去,猛地仰頭,倒在床褥中,低低地吼叫了一聲,她此刻的內心已是糾結懊惱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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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軍營里只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方軍醫,一個就是女皇陛下帶來的沈貴君。
所以當沈之瑾出現在火帳中,眾人立刻下跪叩拜。
沈之瑾抬了抬手:「起來吧,本宮來取陛下的早飯。」
一名火頭軍說道:「稟沈貴君,女皇陛下和您的早飯都已經被呂女官取走了。」
呂言!?
沈之瑾頷首:「好吧,那你們繼續忙,本宮先走了。」
「恭送沈貴君。」眾人尊道。
走出火帳,剛好路過醫帳,沈之瑾抬眼看過去,見到方明和的身影,眼睛一轉,走了過去。
帳中其他人見到一個美貌多姿的男子走了進來,立刻跪地拜道:「叩見沈貴君。」
方明和轉過身,見到沈之瑾,立刻跪地道:「臣方明和,叩見沈貴君。」
「起來吧,本宮只是過來看看方軍醫,你們該幹嘛幹嘛?」沈之瑾走到方明和面前,微笑道,「聽聞方軍醫出身於神醫世家,祖母乃是方秋平對吧?」
方明和頷首道:「回稟沈貴君,是的。」
「神醫方秋平,醫術精湛,妙手回春,傳聞死人她都能救活,不知方軍醫的醫術是不是和你祖母一樣厲害呢?」
方明和搖頭道:「祖母枯骨生肉,著手成春,天下無雙、明和自然是無法比擬的。」
「方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