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公一式落空,忽失对方踪影,便知要糟,急将身子一闪,呼的一股刚猛掌力掠身而过,击向路边树丛中,但听一片树叶折断之声,声势十分惊人,心头不禁一懔。
杜君平击出一掌后,亦未料到自己的功力已到如此惊人地步,怔了怔,闪目看去,只见韩三公满面惊愕地立着,竟未敢再行进击。他原无与人动手之意,遂转向夏楚看去,他与祁连山主已拳来脚往,打得十分猛烈。不觉眉头一皱,沉声道:“住手。”
祁连山主袭击夏楚,原意只是牵制,好让韩三公得手,偷眼一看,二人仅交手一招便行住手,遂也把掌式收住,往后一撤。
杜君平满面寒霜,冷冷道:“二位应该自己估量估量,凭你二人之力,有无力量将我二人擒获。”
韩三公目睹杜君平刚才一掌之势,知道上去交手,决然无法制住对方,心念一转之下,暗对祁连山主使了一个眼色,一声不响,放步疾奔而去。
夏楚忖了怔道:“这两个老鬼究竟在捣什么鬼?”
杜君平想了想道:“武当上清宫离此不远,咱们见着云霄道长再说吧。”
夏楚沉思有顷道:“武当派正在咫尺,他二人竟敢明目张胆在此截击前往上清宫之人,其中定有原因。”
杜君平点头道:“前辈此言甚是有理,但咱们既已来到,总该把事情弄明白。”
夏楚放步前行道:“咱们此刻只有走了一步算一步了,且看武当派有何动静。”
二人继续前行,上清宫巍峨的庙宇已然在望,突然路旁一排闪出四个道装飘剑的道士,沉声道:“来客请止步。”
夏楚抢前一步,拱手道:“兄弟姓夏,乃是丐帮护法,偕同这位杜公子,特来晋见贵派掌教云霄道长。”
为首道长摇头道:“二位来得不巧,掌教已有严谕,任何来客均不接见。”
夏楚不觉一怔,愕然半晌道:“能不能请道长去通报一声,他若一定不允接见,那就算了。”
道士仍然摇头道:“我看不用了,近月内来访之人极多,敝掌教从未接见过一人。”
杜君平不觉有气道:“如果有人硬闯呢?”
道士似不曾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怔了怔道:“武当自创业以来,还没有见过这等横蛮的客人。”
夏楚唯恐把事弄僵,复又道:“贵掌教传下此谕,究竟为了什么?”
道士干咳了二声,徐徐道:“近日江湖纷争太多,本派乃是出家人,不宜牵入是非恩怨,是以严谕门下弟子,各自潜心修习,静诵黄庭,不得与外界任何人接触。”
杜君平朗声一笑道:“想得倒是不错,只怕到时由不得你们。”
道士口宣无量寿佛道:“本派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万望二位原宥。”
杜君平目视着夏楚道:“既是这样那就算啦。”
夏楚点头道:“咱们走吧。”
二人重行循着山径,缓缓退了下来。夏楚江湖经验丰富,暗对杜君平道:“咱们这一路务必小心,韩三公既敢公然出手截击,必然不会就此干休。”
杜君平不以为然道:“我想此事恐非天地盟的授意。”
夏楚道:“何以见得?”
杜君子道:“这办法太过蠢拙了,而且容易引起各派的反感。”
夏楚摇头道:“那也未必见得,他若是威胁利诱,均难使各派就范时,就只有用此法了。”
杜君平又道:“武当派此种做作是什么意思?是受了天地盟的警告抑是另有用意?”
夏楚朗声一笑道:“云霄道长于神风堡返回之时,即曾与七老互约,务必将此事追查明白,岂有袖手之理,自然是别有用意,不过天地盟明知有许多门派对其不满,而且仍然我行我素,其中必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