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横枪站立,淡淡的看着张越,杨再兴并没有连续进攻,也许是不屑这么做,张越心中对杨再兴的战力评估再次上了一个台阶,杨再兴此人的枪法,不禁快速迅猛,而且势大力沉,有一枪破万物的气势,难怪如此嚣张,其人的确有嚣张的本钱。
张越知道自己不是杨再兴的对手,但看到周围颓然的山匪,想到若是自己输了,他们便会在此被屠戮,心中一痛,长枪展开,朝着杨再兴冲了过来,两人的长枪在身侧旋转着碰撞在一起,激起金属的火花,张越的虎口此时早已崩裂,鲜血不止,但张越毫不在意,用一命搏命的打法,朝着杨再兴刺出一枪枪,杨再兴眉头微皱,挡开张越的枪刃。
杨再兴退后两步,将长枪斜角立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张越,此时的张越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但看着杨再兴的眼神依然是坚定的,杨再兴淡淡道:“为什么要做这种对你没一点好处的事。”
张越喘着气微笑道:“有些事明知不可为也要做,有些人明知刀山火海也要救,这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做人的原则。”
杨再兴骂道:“混蛋,那我就让你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代价。”说着提枪上前,张越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杨再兴刺出一枪,杨再兴不再保留实力,长枪横扫而过,挡飞了张越手中的长枪,长枪旋转着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摇晃不止,张越虎口流出的血液顺着枪杆往下流淌,凭添几分凄然。
杨再兴的枪尖顶在张越的咽喉之处,沉声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不与这些山匪站在一边,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张越哈哈大笑:“好男儿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何况我并没有做错,草菅人命并不是我等好武之人之所为,杨将军杀便杀了,只要我张越一息尚存,定不会让你屠戮这些百姓。”
此时陈满珂等人早已热泪盈眶,跪地道请这位将军饶小越子一命,我等愿引颈受戮,求将军开恩,杨再兴并不管陈满珂等人,看着张越的眼神,张越目光坚毅毫无动摇,杨再兴心中赞道‘好猛士。’刺中泰山崩与面前而不动于色的汉子才是真英雄,杨再兴收回了长枪淡淡道:“我可以不杀他们,记得你说过的话,若你有一天敢阻碍殿下的大业,我杨再兴便是追你到天涯海角,也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杨再兴领着一万军士朝着赵谌所在的地方前去复命,待杨再兴走后,张越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杨再兴的枪刃势大力沉,每每撞击之下,总有巨大的力量藏匿其中,张越曾几次被枪身扫到,内府受了一些创伤,杨再兴精神有些萎靡,软软的躺倒在地上,陈满珂急忙跑过去将张越抱起,呜咽道:“小越子你这又是何必,我们不值得你这么做。”
张越笑道:“当年陈大叔救我之时似乎也没有想值不值得吧。”
快别说话了,我们送你去找医生。
张越道:“不必,殿下的随军医官很快便会到来,陈大叔不必担心。”
果然不多时,赵谌带着医生心急火燎的赶来,
数年之前,张越还是一个怀揣着梦想,进京赶考的书生,北宋重文轻武,当时的张越从小也接受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理念,与当时的大多数文人一样觉得自己高人一筹,加上张越本就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博学多才,自然年少轻狂,自恃甚高。
但张越的父亲原是宋军老兵,从小便就逼着张越练武,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酷热的天气下常常看到张越瘦小的身体,背负着沉重的沙袋不断的奔跑,若是敢慢下脚步,便是一顿棒子,寒冬腊月,别家小孩子都和家人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之时,张越同样背负着沙袋,两手提着水桶,从山下水井出发,跑到山上将水倒进一个挖开的水槽里,为了防止张越偷懒,每次都限定了时间,超出时间回来也是一顿惩戒。
当张越年岁大一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