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菊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向陈近南笑道“陈叔叔,你们谈,我就先回去了。”
陈近南搞不清楚这位赵老的外甥女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客气,甚至还**了某种恭敬之色,他正望着孟菊离去的背影沉吟着,却听赵老淡淡笑了笑“近南同志,我家这丫头还不错吧?”
陈近南心里咯噔了一声,心里虽然满腹疑惑和震惊,但脸上却不敢流露出什么来,只是陪笑道“孟小姐才貌双全,又是鼎鼎大名的大企业家”
赵老淡然一笑“近南同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资河开发区考察调研吗?没错,是被我家这丫头给拖来的。我家这丫头跟资河开发区的小安同志关系很好,关系很好!你明白我的话吗?
陈近南心里猛然哆嗦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起来,他肩头轻颤着,既有些惶然难堪,又有些不可思议。他也是省部级领导干部,当然明白赵老既然专门把他叫了过来、在他面前谈起了“小安同志”,很显菇是知晓了他跟安在涛之间的父子关系。
一时间,陈近南涨红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房里的气氛顿时变得低沉压抑起来。
赵老默然不语,目光凛然地望着陈近南。
半响,他才又微微一笑“说起来,如果将来小安和我家这丫头走到一起,我们还是亲家……”
“赵老……”陈近南毕竟也是在官场上混了20多年的人,片刻的心神大乱之后渐渐也平静了下来,只是他仍然不敢再去正视赵老凛然的眼ji),“我们家这丫头对小安村根深种……甚至,竟然还愿意终身不嫁守着他”近南同志,你倒,我这当舅舅的,该怎么办?”赵老叹了口气“所以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要跟你打个商量,咱们一起想个办法,看看怎么撮合起这一对小儿女来……”
“赵老,我明白了。”陈近南缓缓起身,低低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怨与丈心!”
“呵呵,近南同志,那好,就这样吧,我要先休息一会,我这老头子可不休你们这些年轻同志,坐了一趟飞机就觉得身子吃不消了一一好吧,好吧,咱们晚上再见!”
赵老伸出软绵绵地手去,让陈近南握了握,然后他脸上浮现着淡淡地笑容眼望着陈近南小心翼翼离去的背影,待陈近南将房门关紧,他才慢慢又坐回了沙发上去。
陈近南跟赵老谈话的时候,孟菊躺在自己房间的席梦思上,抱着一个舒适的抱枕,给安在涛拨通了手机。
安在涛正在参加市长张胜利主持的市组织接待领导小组成员会议,突然接到孟菊的电话,就悄悄地溜出会议室进了厕所,这才接起电话来。
“菊姐,你们到了天南了吧。”
“嗯,我们在天南宾馆,小涛,我想你了,你今天赶到省里来,我们见一见好不好?”孟菊嘻嘻一笑“你要是不来,我就去你们县里找你!”
安在涛苦笑了一声低低道“菊姐,赵老妥来,我们下面已经是紧张得要死,生怕哪个地方齿规什么纰漏,会让上面不高兴……现在我们正在开会研究明天的接待和安全保卫工作,我实在是离不开呀!”
孟菊撅了撅嘴“哼,有啥好紧张的……好了,你先开会,我一会再给你打电话!对了一一”
孟菊刚要想跟安在涛说“陈近南正在跟赵老谈话”的事儿,突然又想起安在涛至今也不肯跟陈近南相认,怕他不高兴就生生咽了下去。
虽然听她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没有说完,安在涛心里虽有疑惑,但也来不及再多问什么,就匆匆挂了电话。张胜利亲自主持的会议,事关明天的重要工作,态度非窜严肃,他怎么敢长时间缺会。
悄悄又溜回了会议室,张胜利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继续朗声道“同志们,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还是那句话,明天后天这两天,我们一定要瞪起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