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有爸爸在省里,谁敢动你?”夏晓雪撅了撅嘴,“更何况,实在不行还有菊姐呢”哎,真是麻烦,搞不懂你们官场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想都让人头大!”
“我就不知道。这有啥好争的!权力这个东西,当真是如此有魔力吗?”
安在涛呵呵一笑。“晓雪,亏你还是干部子女。你难道不知道权力对于一个官员来说,那意味着什么?不说别人了,就说咱爸吧,你可知道,他对升官看得多重?人哪,只要进了官场,就跟上足了发条的陀螺,不能停下来了,一切的目标都走向前向前再向前!”
夏晓雪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安在涛摇了摇头。“权力也没啥原罪,还是要看掌握权力的人呢。你看咱爸在蓝烟市,最近的动作可是很大啊,建设新区,推进沿海经济规划带,大力发展房地产”与他在滨海时好像变了一个人!这就是差别了,他在滨海上面还有市委书记,有人掣肘,而如今他主政一个地市的经济发展,自然是慢慢铺开了他心中的政治理想!”
“咱爸是个贪官吗?是个坏人吗?他对物质金钱看得不重,但对于权力看得却很重!因为手里有了权力,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有啥不好的?”
“你再看看我们市里的张书记,哪怕是提前离岗的张胜利,他们这些领导相对来说,都是肯做实事的官员。还有你老公我,不也正在利用手里的权力做实事?权力掌握在肯做实事、有能力的人手里,这对老百姓来件好事。”
夏晓雪幽幽一叹,“你总是有理!算了,爸爸是个官迷,你也是个。官迷,本小姐看来这辈子命中注定就是要跟两个官迷生活一辈子,没法子了!”
“嘿嘿,官迷就官迷吧,我觉得没啥不好。”安在涛起身匆匆穿着衣服,“晓雪,走吧,咱们抓紧出去吃饭,晚上我还要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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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陈近南非常头疼,没错,是头疼得紧。本来,房山市的官场“骚乱”与他无关,他本可以坐※儿消斗或者高高在卜地,“步拨”下。但现在可不样,心心口巳的儿子在房山。
张鹏远的存在。对于安在涛很重要。如果让某些人拉大旗作虎皮,借张胜利的事情把张鹏远给弄走,对安在涛的仕途来说,就从顺风顺水变得横生枝节。虽然有他在省里,也可保安在涛无虞,但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改革派”和“实干家”如果离开了张鹏远的坚定支持,他的工作会变得很难开展。
现在还不仅是房山市。就连省里的领导都被无形中牵扯了进去。
张胜利的事情说夫可大说小可但这个问题却被一些个省领导揪住不放,准备借题发挥,从而扶持自己的心腹上位。如果是普通的备领导也就罢了。但这偏偏是位高权重的程省长。
省长程元刚不知何故。突然支持起房山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单新民来,他建议省委调整房山市委班子,调离张鹏远,让单新民当市委书记,欧阳阙如当市长。如果不是省委肖书记一直对张胜利的事情保持着沉默,暂时还没有表态,恐怕等待着张胜利的就不是还留有一丝余地的“提前离岗。”而起码是行政处分了。
而由此下来,房山市班子调整,张鹏远调离,单新民和欧阳阙如,也就该走马上任了。
陈近南也没有表态。即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他从旁观察,以他对程省长的了解,他的这番态度固然有借机打压“麻派”的意图在内
因为张鹏远名义上是麻副书记提拔起来的干部,但其中肯定也有某种深层次的因素在内。
难道单新民和欧阳阙如京里有人?陈近南这两天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却始终不能相信。
作为省委组织部长,他太了解单新民了,说单新民最近突然受到程省长的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