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內部是有監控的,監控沒有拍到過趙鈺涵的身影,懷疑是從藝術大樓被學生們開鑿出來的缺口中進入,就是從學校西北角的外部直接鑽進來。
可是她去那裡做什麼?是被人帶進去?還是獨自進去?
聽閆東說,和陸知夏很相像的是,在永明路路口拍到了趙鈺涵過馬路的身影,步行,依舊是那個問題,從後巷到學校,如果是坐公交,不會在永明路下車,站點在學校門口,完全可以坐到站。如果是步行或者坐出租,也完全不會繞到永明路,那條路最遠。
再繞回到視頻的問題上……
那個視頻上沒有多餘的東西,知夏買東西花費不了太多的時間,唯一可疑的就是那個電話。
陳淮給知夏打電話,但是陳淮有不在場證明!
那完全可以說是一個無效證據。
而且如果真是因為那個電話被發現,所以才殺了趙鈺涵,但是這麼直白的方式,無意把矛頭直指陳淮,如果是陳淮做的,他腦子也太不清晰了。
春和不解的是,警察去佳佳樂取證,那個瘋子出現摧毀電腦硬碟,到底是不是意外?
如果真的是意外,那也未免太過巧合。
假設不是意外,犯罪分子毀滅視頻的意義究竟何在?
春和思考的太投入,車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猛然清醒過來,最後一個想法是:視頻里還有別的東西,但是不明顯,很容易被忽視的東西。
車上人陸續下去,公交提示到終點站,春和才意識到自己坐過站了。
這條路是環線,起始站和終點站在同一個地方,就在精神病院附近,春和又坐回了原點。
她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打算換一輛重新出發。
她沒有想到的是,會再次看見朱朱。
公交站就是一個簡陋的廣場,離人潮洶湧的街道只有一線之隔,春和坐在新的公交車上,透過車窗玻璃往街道上看的時候,朱朱的車就在路對面停著。
隔了大概四五分鐘,車開走了,開進了不遠處的精神病院裡。
春和勾著頭去看了一眼,是醫院沒錯。
她再次去了醫院。
春和看了一下表,她走的時候大概是十二點十分左右,公交大概走了四十分鐘,現在還差三分鐘十三點。
朱朱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又去了一趟精神病院。
杜衡……
春和默念了一句,然後從公交車上下來,她這會兒餓極了,打算去吃點東西。
只是目光一直盯著醫院門口。
她在等朱朱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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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明在被拘留二十四個小時之後,從派出所出來。
臨走前閆東再次問他,「你和茉莉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靠在椅背上,懶散地笑,「她是個姐兒,我們能有什麼關係?」
閆東勃然大怒,「嚴肅點兒!」
程景明扯著唇角笑了笑,閉上了眼,拒絕回答,「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只是去看望一下病人,她失蹤與我不相干,那件旗袍我也說了,只是件衣服,放進棺材裡下葬了,你們要是實在想要,自己去開棺!」
閆東認識程景明已經很早了,還是在鹿港的時候,那時候程景明才剛上中學,是打架鬥毆逞兇鬥狠的慣犯,三次兩次的聚眾鬥毆都和他有關,平日裡看起來還算斯文,其實骨子裡就是個混混、渣滓!
「你最好說的實話!」閆東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對於這種軟硬不吃的人,實在是氣惱,關鍵是他們也沒有證據,這種拒不配合的態度,無疑是增加了辦案的難度。
二十四小時到了,派出所不得不把程景明放回去。
值班室里一片沉默,茉莉在電話里曾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