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安格尔的‘裸妇’与‘浴女’图,有何不同?”矢野又开始向宋薇“逼供”。
这段时间是宋薇学习“美劳”的课程,也就是要她欣赏来自世界各地的名画鉴赏。
“没什么不同,都是女人嘛!只是一幅袒胸露背,一幅半遮半掩罢了。”宋薇没好气地道。
下一刻,粗棍立刻挥在书本中央。
矢野真的要气到高血压了。这些天她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呢!“少主夫人,求求你,认真一点好吗?这是世界名画?!经由你的‘分析’,这两幅画被说成好像是窝囊的下三滥作品。”
宋薇无奈之下只得盯着“裸妇”与“浴女”图大半天,她突然恍然大悟惊喜地说:“喔!我看出来——这两幅画相同的地方就是;画中的女人全都宽衣解带……我觉得安格尔好色喔,他都画裸女——”她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矢野闻言简直快昏倒了,她虚软地靠着墙壁,久久无法动弹。
每天密集的安排“训练”课程,连在上床的一刹间,矢野小村子也不会放过宋薇。
“快背清泷家的家谱,清泷家第一代掌门人——”
“清泷彦一。”宋薇大声道。
“第二代——”
“清泷聪也。”
“第三代——”
“清泷……”宋薇声音越来越小。
“第十代——”
“清泷……乌龟。”宋薇已呈昏睡状态了。
一计粗棍毫不留情地打在床沿,宋薇倏地吓醒了。
那一天,宋薇几乎整夜没睡。
这种无期徒刑式的“虐待”,使宋薇急速地憔悴下来,一向乐观开朗的她,渐渐的也有想自杀的疯狂倾向。
好几次,她都一直盯着屋檐看,想像用床单缠捆上吊自尽。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
不过想归想,也还是没有勇气这么做,毕竟,自杀是很愚蠢的。而且她也不甘心就此认输。可是,她又无法改变目前“地狱”般的生活。从进清泷家的第一天,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她也只有在三餐的桌上,才会见到刚泽。
这位清泷家族的第十一代掌门人——清泷刚泽,对宋薇而言,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黑道少主”,完全没有一点做“丈夫”的亲密体贴。
尽管是一起用餐,但相隔近三公尺的长桌距离,再加上清泷刚泽永远是戴上墨镜的神秘难测,他给宋薇的感觉是一座“冰山”,稍微一碰触,就可能会被冻死。
宋薇从来没有与刚泽单独谈过,除了在新婚之夜外,她和刚泽仿佛互相是“隐形人”,彼此视而不见。
另外一件,最让宋薇痛苦的,就是吃晚饭时的生鱼片。她一直对日本料理很反感,尤其是生鱼片。
可是,在矢野小村子的“谆谆告诫”下,每一种生鱼片都有降低血压、养颜美容的功效,因此非吃不可。她若不服,那代价是整夜无眠,站着背诵清泷家祖谱。
为了要睡觉,为了有那一点点自我空间,宋薇常常是含着眼泪硬吞下沾着芥末的生鱼片。
那一夜,她一直站在马桶前呕吐。以后的每一天,吃完晚餐后她固定得到马桶前报到吐掉那柔软而微腥的肉质。
她的呕吐、恶心状,惹得矢野小村子乱猜忌,她怀疑少主夫人有喜了,因此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清泷刚泽道贺。
当然,宋薇听不懂日文,她尚不知道自己的“大难临头”了。
清泷刚泽表面上是毫无反应,不动声色,不过,实际上,他——
上学成为宋薇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只有那时,她才可以逃避清泷家族的“酷刑”。
不过,为了应付晚上的折腾,宋薇几乎是一下课就睡觉,中午一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