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聂桑对韩承泽的不同。
Z先生的Z字母，对应了韩承泽的泽首字母。
猜起来也并不太难。
或者说，韩承泽没想把自己藏得太深。
“他就在医院附近。”聂桑沉默良久之后才开口。
许留夏缓缓站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不是约会。”聂桑否认。
许留夏没所谓，“聂桑，别把这里的事情告诉韩承泽了，他该好好的过他的人生去。”
“你以为瞒得住？”聂桑眼眶陡然红了，“他要是知道你命悬一线，一定会不顾一切来抢你走。”
许留夏眼底始终有泪。
她又看向聂桑。
聂桑眼底也有泪光，她和许留夏对视一眼，下意识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是陆文华养大的？”许留夏话锋陡然一转。
“众所周知。”
“那你也知道双生子的事情？”
聂桑蹙眉：“什么双生子？”
“谢世珍怀的是双胞胎，生下了两个儿子，健康的那个被公开养着，不健康那个谢世珍悄悄养着。谢世珍死后，那个被偷偷养着的，杀了真正的陆衍沉，取而代之。”
“你在胡说什么？”聂桑陡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真正的陆衍沉没有死，他来到了我们的孤儿院，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约定我到了合法年龄就去领证结婚。只差半年而已……假的陆衍沉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买凶杀死了他，我居然蠢到，把这个凶手认成了阿寻，我爱了他三年……”
短短几句话。
信息量多到聂桑呆愣在当场。
“原来如此……所以根本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你是把陆总当成了你死去死人的替身？”
眼泪从许留夏苍白的脸颊滚落。
“买凶的事情谁告诉你的？”聂桑问，“我不信陆总会残害自己的手足！证据呢？”
“不着急，等来质问我的人都到齐了，我会让你们看证据。”许留夏身体晃了晃，然后倒向了聂桑。
“许留夏！”
聂桑赶忙接住许留夏，将她扶去了床上。
许留夏只觉得自己太累了。
都无法用精疲力竭来形容。
她感觉魂灵都要被榨干了。
恍惚间，她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萦绕，身体本能的松弛下来不少。
聂桑给她盖上被子，站在她身边。
看着许留夏陷入昏睡之后，眼泪还在不断从眼角滚落。
她的心情复杂极了。
拿出手机来时，有二十几通未接。
都是来自韩承泽。
聂桑思考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韩承泽时，韩承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迟疑片刻。
终归还是接起了电话。
“姐姐，出什么事了？”
“承泽，双生子的事情你一直知情对吗？”聂桑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知道许留夏有过一个爱人叫沈寻，和陆衍沉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你之前才会和我说，许留夏根本不爱陆衍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