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来人查他们。”报刊亭恰好有公用电话。
陆铮没吱声,继续翻看报纸。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景区派出所的车,到了近前,下来三四个民警、协警,要搜这几名大汉的车,大汉们莫名其妙,其中一人好像嘴里有些不干净,还有肢体动作,立时被按倒戴了手铐。
其实现在乌山警察在全国来说执法文明也排在前列,尤其是景区的民警,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要求自身素质也高,城市越发达,执法这方面肯定便会越发进步,但是按照乌山警例相关文件,有合理怀疑是可以检查相关人等的车辆、行囊等等和搜身的,如果遇到反抗,那也必然不会对你客气。
几名大汉也算无妄之灾了,最后都乖乖蹲下,眼巴巴看着民警们搜他们的豪华SUV,在外地他们这辆车或许挺扎眼,甚至可能对执法人员都是一种威慑,但乌山有钱人何其多,尤其这辆车又是外地车牌,在民警们眼中,自然一钱不值。
没搜出什么,民警又教育了他们好半天,叫他们注意文明,更要那光膀子的大汉穿上背心,公共场合,不要露出太狰狞的刺青,大汉们唯唯诺诺的答应,等民警走后,他们也蔫了,钻进车里,不一会,打火起车走了。
谢坤笑着说:“也算对景区干警的测试,执法过程还行。”
陆铮点点头,看表后说:“虎子,开车。”
……
青山绿水中隐藏着稀稀落落的别墅,这里是以前中顾委的疗养院,现今由中直部门管理,围绕黄金海岸一带,党、政、军、人大和政协五大系统都建有高干疗养院,陆老居住的这一片别墅区又称西山宾馆,主要退下来的党和国家领导人疗养所用,陆老住在九十五号院,是一处高台阶和高空间的平房院落。
在外面和大姑聊了几句,陆铮进休息室的时候老太爷正在看报纸,看着爷爷越发消瘦的脸庞陆铮心里有些难受,勉强笑道:“爷爷,我来了。”
老太爷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转向了陆铮,目光便有些欢喜,嘴唇动了动,说:“好,好,来坐。”
陆铮却是把茶几上的助听器给老太爷戴上,说:“爷爷,这是国外最先进的助听器,你戴上啊,不伤耳,也挺舒服,艾瑞斯专门给您订制的。”
“好,好,戴,戴……”老太爷笑着,要别人说,他肯定有话说,但对陆铮,潜意识里的疼爱,令多少有些老年综合症的他再不掩饰什么,千依百顺的。
旁边护士也看得咋舌,看来陆老最疼的就是这个孙子了,日常陪在陆老身边的大姑,根本就没有这个待遇。
陆铮心里酸酸的,爷爷已经渐渐失去了以前的风采,现在是真的老了。
“铮子,有件事,你,帮我办一办……”老太爷说话有些费力,语调很慢,望了望旁边的护士,护士马上会意,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个红匣子,打开,端到了老太爷的面前,老太爷努努嘴,说:“第一封信,你打开……,看看。”
陆铮拿起了里面第一封信笺,信封发黄,看来有年头了,寄信人的地址,是来自北京近郊顺州县的,寄信人叫王福山,收信人是爷爷,但是地址,是文革期间爷爷曾经短暂任职的大院。
陆铮打开信,慢慢的看,原来,这位叫王福山的老人和爷爷年纪差不多,是红军时期爷爷的老战友,后来负伤没了一条腿,突围后失去了和组织的联系,王老人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了,心灰意冷,干脆便没再和组织上联系,建国后,辗转来了北京郊县生活,写这封信的时候,王老人在厂里被批斗,他希望爷爷能证明他不是叛徒,当然,他也知道这封信没有爷爷的详细地址,道听途说的写了个工作单位,多半爷爷便收不到,这封信,只是绝望之中的一种感情倾诉。
陆铮看完怔了怔,说:“文革时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