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做那打鸳鸯的棒槌。如今,他将你卖入青楼,恩义全无,本是当头棒喝,你却执迷不悟,仍旧自怨自艾。世间尚有丧夫寡妇,独身一人养活子女,比比皆是,并非女人脱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而养活自己并非卖身一条途径。你必会女红刺绣,如此做些针线活,何尝不能维持生计?再不济,世上还有豪门大户,哪一个不要丫鬟婆子?”
“然那些活计的确是幸苦,而红尘青楼,虽说无情无义,却是纸醉金迷,沉迷期间,并非无人。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那绿儿震惊了半日,久久不知如何回答。只一双眼眸又流下了清泪。
“奴家……奴家,并非是贪图那片刻欢娱……嘤嘤嘤……”
“够了!”马文才粗暴地打断她,然后将青昭拉起来,道:“青儿,此女冥顽不灵,多说无益。你不必再费口舌。”
青昭二劝绿儿,将来如何,却看她自己如何选择。其实,绿儿性格软弱,万事不能自己拿主意,故而才会导致自己走到今天的地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今天的结局。可若回想当初,便是青昭执意分开他们夫妻,她也只会怨憎青昭,而不思己身与孙二那孽障的错误。一个本就是无情无义的坏男人,一个又生的万事容忍,这因因果果、天道循环又能怨的了谁?因为绿儿的事情,青昭倒是陷入了沉思,马文才本要好好质问青昭一番,可见她神情疲倦,就让她去主室休息。等她睡着后,他才起身去花厅见祝英齐和穆云香他们。
马文才刚到花厅之外,就被冲出来的穆云香撞到了一边,看着穆云香撞的鼻尖通红,马文才咬咬牙,冷声道:“穆云香!你一日安分些会有问题吗?!你也不看看枕霞楼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去也就算了,竟然还带我家青儿一起去!”
一向怕和马文才独处,怕被他浑身的气势所冻死的人,今天像是一只炸毛的猫,露出了锋利的爪子,她大叫道:“你凭什么骂我?!你以为你是谁啊?!就算你是小青的男人,你他妈的也是我的妹夫!叫一声姐还不亏了你,你他妈的再吼,小心老娘抽你!”
马文才……第一次深深觉得,其实青昭真的和穆云香是一个尿性的人……
她们的爆发力都是这么强大,骂起人来绝对不会介意多吐几个脏字。
尽管一个是本性凉薄,一个是太过敏感。
马文才呆掉的同时,穆云香抹了一把眼泪就跑了。随后出门的就是一脸无奈的祝英齐。这三人不知在里面谈了什么,总之,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挺压抑的。马文才和祝英齐也只是淡淡问候了几句,再无他话。
祝英齐随后就离开了别院,本来他要强行带走云香,结果被刚刚眯了一会儿眼,没有睡足而心情欠佳的青昭冷言冷语说了一通:“祝公子,不知你是云香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决定云香的去留?若你果真关心云香,何至于让云香屡屡受伤难受,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让云香不哭,我希望你哪儿凉快哪儿呆。云香不是任你拿捏的女子,她也不是无依无靠到只认识你祝英齐一个人。”
马文才暗自为自家青儿的口才鼓掌,一方面又道,幸好青儿不像别的女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否则,自己的这个性子,只怕别人没惹到她,自己先把她弄哭了,到时候,再被青儿安上一个“没有这个能力让她不哭”的理由,自己不是怎么出局的都不知道了?
祝英齐脸色一白,最后抱拳道:“既然如此,那么云儿就麻烦青姑娘了。在下届时也会上尼山书院,再见云儿不迟。”被青昭如此奚落,这个男人却依旧表现的如此温润如玉,让青昭暗自挑眉,此人如此腹黑,难怪云香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祝英齐离开之后,黄良玉和绿儿也告辞了。绿儿打算离开杭州,另外谋求生计,看来是对青昭刚刚的话有些了悟了。其实,青昭并不是不能像对待谷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