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能要用到的花销。
钟坚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堆得老高的竹简给埋了。室内一眼望去基本都是一堆一堆的竹简。亏得是那些家臣还有一席之地跪坐着,不然恐怕踮着脚站在那里了。
“都安排好了。”家臣答道。“只等秋收谷物入仓了。”
“嗯,善。”钟坚点了点头。只要秋季的谷物入仓,将那些捕杀老鼠的狸猫放养在周围也就差不多了。
钟坚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竹简,等到再抬起头来却发现家臣还跪坐在那里没有半点下去的意思。他皱起眉头来,“还有何事?”
“主。”家臣犹豫了一下,双手拢在袖中朝钟坚俯身拜了一下,“臣得知,有人给主采买了一批美人……”
钟坚中年无子,是家臣们的一块心病。无子的话,封地也会无人继承。这对他们这些家臣来说可不是好事。
“我知道了。”钟坚没有在此事上放多少精力,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又接着看手里的竹简。到秋收粮食入仓之前他都别想停下来了。
钟坚都这个样子了,家臣没有可能抓着他去睡女子好生下个子嗣来。
自然是有些无奈的出去了。
舒齐自从冠礼之后按道理是不继续居住在吴宫里,夫差给他选了一处地方修建宫邸,然后还有家臣的人选。家臣至少应该是士人,那些大夫的子嗣若是嫡子恐怕有不服的嫌疑,只能从大夫的庶子中挑选出色的。庶子不像嫡长子,他们并没有多少继承权,就算是将来父亲去世,嫡子继承爵位和封地之后,得到的也不多。毕竟家中财物绝大多数都是要留给嗣子来继承的,于是他们倒是成了夫差选择的对象。
夫差选来选去,选出几个,然后也不明说要他们委质于公子舒齐。只是让他们陪着公子读书打猎。那些人都不是蠢笨的,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意思。
舒齐因为宫邸还没有建好,依旧住在母亲那里。但是夷光见着儿子也不比他小时候整日整日的见了。臭小子大了,心也野了。带着那几个大夫之子没事总是爱到树林子里钻,打猎去。有时候还会干出不小心踩踏了农田的事情,结果自然是被农人拿着钉耙给围了。这种事情几次是夫差给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结果前脚骂完,后脚王寝那边的圉师来了:是奉了国君之命给公子舒齐送马的。
这么个搞法,本来就是中二期的孩子能听你的才怪!夷光一口鲜血看着儿子拿着夫差给的马带着一群少年继续在外头闯祸。然后被夫差骂完接着给东西抚慰。
她儿子到底要被教成个什么模式啊!
夷光差点发飙。但是她对着儿子一番骂,夫差倒是心痛了,拉着她说很什么严父慈母。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她是没法把夫差一脚给踹到角落里去,到了榻上自然是有她的法子来整治夫差。国君和侧夫人就寝之后,侍女们就将榻前的那些帷帐都放下来,然后矗在那里和木头一样没多大的区别。
宫室中的箭漏的水沿着伸出来的那个口子一滴一滴的滴出,壶中的箭也慢慢的沉下去。
夷光用手挑了一下已经汗湿的头发,她看着那边睡意浓厚不得了的夫差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现在夫差在这方面是真的比不上当年她刚刚入吴宫的时候了。说句比较粗俗的是连他当年功力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夫差和她滚了那么一下就缴械躺倒了,弄得她抓着寝衣,恨不得一脚把他踹起来。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还真的不是白说的。夷光自认自己不是什么淫*娃荡*妇,但是到了这个年纪生理需求一下子猛增。
当年夫差能把她折腾的浑身瘫软,现在是彻底的反过来,夫差已经没那个兴致了,她还能双眼冒光恨不得把夫差给上个十八遍的。
咳。
“国君。国君……”夫差过早缴械投降,夷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