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语气里饱含了懊悔说着说着又要哭泣。
我连忙追问道:“父王行事一向小心怎会平白的收个女子在身侧?”这数十年父王连侍妾都不曾有过更何况是那样来历不明的人。
母后却摇头长声一叹道:“孩子你不知道那女子的样貌有八分似你想你的父王怕是把她当成你了。”母亲哭了会就不说话了默默的含着泪望着窗外。
这时院子里早团团紧簇的开满了花草一番热闹却入不了人眼。
我随着母亲的视线望出去心里也如这些颜色一般杂乱翻搅找不到头绪。
晚上陪侍在父王的榻前。
他仍旧昏沉沉的睡着偶尔张开嘴只是几段梦呓。
母亲并没把父王受刺的消息散播出去也没告诉哥哥。一来怕木泽趁乱兴兵二来也怕扰乱军心。
哥哥与董商激战正酣此时更是容不得半分差错。
听着外面打过了三更看身前的铜盆里水已污浊正想去换却听见父王略微哼了一声。
急忙伏在他身前以为他要醒来轻轻的唤:“父王。”
他应了没睁开眼只叫了声:“娉兰。”
“我在这呢。”
他还是叫:“娉兰……”像是毫无意识又像是字字泣血。断断续续念了几个字仔细去听是:“国……百姓……万民为家。”
万民为家父王常说给我听的四个字。
国基为民以民乐而乐以民愿为愿方能使万民乐家万民为家。
父王一直以来的理想。
我几要忘记了。
坐在床榻旁边看着父王沉沉睡去心里慢慢涌起了一些东西。
想起了史魏书临终前的那些话才意识到史魏书的言辞中从未责难过父王的反叛相反他似乎是赞成的。
这是否就代表了其实父王与他的信念本就一致只不过表现的方法不同?
家国天下以民为先。
终究是为了百姓苍生而已。
看着窗外渐渐白一夜未眠。
深吸了口气稍稍振奋精神走出了厢房。
我必须要往哥哥那里走一趟。
父王的身体眼看着就要衰败哥哥必须回来见上父王一面。我想父王应该会有许多话要对哥哥嘱托。
因为哥哥以后走的路会万分艰难他需要父王的支持。毕竟那是条肩负天下苍生祸福的帝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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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东北的路明显没有西南好走。战局不稳流寇猖獗。又加上是三国交界之处已经无法用紊乱来形容了。
而我却不敢耽搁只能仗着希琰保护连夜赶路。
这日行到闽洲地界忽然下起了大雨。本来因为赶路而满身燥热被雨水一激立时打了个冷战。
急忙找地方避雨在山脚处寻了个人家说明了来意山里人朴实立即把我们让了进去。
女主人煮了热水又拿了一件衣服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这兵荒马乱的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就一件衣服你们夫妻俩将就下吧。”
我听了有点不自在身旁的希琰倒是坦然将衣服接下道:“是我们打扰了。”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碎银:“我们夫妻俩逃难出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只这半两银子权当谢你们收留。”
女主人先是一愣扭捏着不知要不要收希琰则是一笑径直的将银子塞到了她手上她才笑道:“不是我说你们夫妻俩还真是般配这样的郎才女貌。”
希琰看了我一眼才笑道:“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有点饿您有什么吃食东西没有?”
她道:“昨儿个我男人打了几只野鸡现在还没动我给您炖了去。”
待她走得远了希琰才对我道:“这里乱夫妻至少能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