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何跟晏家村解释晏百户与周氏的突然消失,阿衡这么两句话就轻易地抹了过去。
族长大惊,族长夫人倒吸一口凉气:“天呐,那天我就说时辰太晚,这会上路不安全。没想到他们竟然真被瓦剌人掳了去,这下他们一辈子怕是完了。”
卫嫤疑惑道:“一辈子?”
族长夫人心有余悸:“虽然咱们酒泉开有互市,跟瓦剌人有生意往来。但那些生意人,可比瓦剌强盗和军汉斯文多了。被瓦剌人掳了去,能放回来的只有奸细。先前咱们晏家村还收留过一个人,谁知差点招来大祸,其它村也经历过这种事。后来官府直接发了通告,但凡被瓦剌人抓去再放回来的人,一律以奸细看待,严加看管,必要的时候可以送进大牢。”
原来是这么回事?
阿衡真的好会找理由,卫嫤还担心,真就这么关晏百户和周氏一辈子么?每次下人的一点剩饭她倒是不缺,但他们的存在便昭示着一些不堪的过去。即便看到他们过得不好心里痛快,偶尔也会有点小心塞。
现在一切问题迎刃而解,等阿衡去了心里那口恶气。放他们出来,失去了周家这座大靠山,两人再无翻身之日。
显然晏衡也跟她想到一处去,他神情明显放松下来。
“一提瓦剌人,我这心里就不舒服。本来有周千户在,也能出面交涉一番,或许能将两人赎回来。偏偏他意图造反,已经被收押酒泉大牢,整个周家会不会被诛连还两说。”
族长大惊:“周家意图谋反?”
晏衡可惜道:“可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行刺皇上圣旨钦封的朝廷命官。还好西北军中忠心之人站大多数,不然整个酒泉怕是得乱起来。”
虽然他语气中十足的感叹,族长确是难掩喜色。
这些年他一直顾忌着十三郎,一直装孙子,不就是因为周家强横。如今单这一点,就足够让周家死无葬身之地。酒泉一霸日后别想再抬起头,他们晏家也能趁乱从中获取点好处。
族长夫人夫唱妇随:“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衡哥儿喝茶。这茶可是从京城运来的,平常人来族长都不舍得拿出来。衡哥儿媳妇也尝尝,跟你在京城喝的是不是一个味。”
卫嫤捧起茶杯,她不懂品茶。不过族长家这茶水,的确比隔壁晏百户家婆子,心不甘情不愿烧那点白开水味道要好。
“很好喝,多谢族长夫人。”
“族长夫人的称呼多见外,一个村的都是晏家亲戚,你跟阿衡跟着村里叫法,喊我们二爷爷二奶奶就是。”
卫嫤早听晏衡说过,族长这一辈老大早夭,他虽排行第二,但却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晏衡虽然没跟她明说,但有些事不用说她也明白。晏族长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却是个有心计的人。以后难免要跟他狼狈为奸,将酒泉这一块发展成自家根据地。沾上点亲故,日后合作起来也更顺畅。
正想从善如流地改口,门“嘭”一下被撞开,小肉球骑在阿慈脖子上出现在门口。阿慈脸上已经蓄满泪水,小肉球身上的憎恶几乎要化为实质。
指着晏衡,他张狂道:“你胡说,爹和娘才没被瓦剌人掳了去,他们一定是被你害了。娘说过,如果他们有一天出事,那一定是你害的。”
阿慈显然也听过这种说法,眼中蓄满泪水,她看向卫嫤:“嫂子,真的是大哥害了爹娘?”
周氏还挺有自知之明,卫嫤虽然惊讶她会对一个孩子说这些,但她更明白,即便这事众人心照不宣,她也不能承认。
“我们怎么可能杀人。”
他们没杀人,不过是让人生不如死而已。
因为说得是真话,所以卫嫤脸上格外坦然。即便如晏族长这种老油条,也没察觉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就是你,你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