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下朝之后,曲锦书与沈澜舟隔空相望了一眼便心照不宣地将眼神收回去。
江伯父他们应是在今夜撤京。
她和赵景行都不约而同定下了这个时间。
沈澜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晴朗一片。
今夜当真会暴雨?
每次京城大雨,巡京的羽林卫便会放低戒备,那就是江端侯府众人撤离的最佳时间。
景行是通过观看天象,猜测今夜会下雨。
虽然他看现在的天色不大像是会下雨的样子,但景行看天象向来极少出错。
所以,今夜应是有雨的。
不过他想不明白一件事,景行是会看天象,故而知道今夜会下雨。
那锦书为何会笃定今夜下雨?她也会看天象吗?
他记得昨夜自己把这个疑问告诉景行的时候,景行的神情突然变得很凝重。
景行还问惊风:“她是怎么说的?”
“锦书姑娘没说其他,就说今夜会下雨,而且还说是戌时来雨,到时候南门无防守,从那里离开最好。”
他对着景行嘀咕:“你只能预测到夜里有雨,但时辰无法确定,锦书为何那么确定是戌时?莫非她能预测未来不成。”
当时,景行轻喃一声:“也许吧。”
景行一定是疯了。
锦书虽然聪明,但预测未来也太玄乎了吧。
罢了罢了,不管这些了, 还是先去做好准备,今夜一定要万无一失。
沈澜舟把思绪都抛之脑后,迅速离宫。
曲锦书也想回府的,但谁知道竟在半路遇到了意想不到之人。
“曲大人,你还真是孤好等啊。”
太子赵博程从马车上下来,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曲锦书的身上。
跟随他一起下来的那人,便是裹着披风的唐墨莹。
见到唐墨莹,云凌和云水两人脸色骤变,他们就要出手。
“别轻举妄动。”曲锦书低声提醒他们。
“太子特意在此地等我,所为何事?”
赵博程嗤笑一声:“你和长公主让孤被迫丢了一名大将,还被父皇责罚,这笔账是不是该算一下?”
“所以呢,太子现在是要杀了我吗?这附近还有羽林卫,不大好吧。”曲锦书也不慌,她冷冷地睨着对方。
“算了,孤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你这次。毕竟你一开始也是在替长公主办事,身不由己。”
“不过,你现在已经摆脱长公主,并且被她视为仇敌。父皇也有意利用你,你的处境十分危险。 孤给你个建议,投靠到孤的阵营来。”
赵博程眼里精光闪过,他对曲锦书循循善诱。
“太子想让我投靠你?看来你并不清楚我与你旁边人的恩怨啊。”曲锦书语气讽刺。
唐墨莹意识到曲锦书说的就是她,她站出来说:“我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就算是养一条狗也养出感情来了吧,你那日竟重伤我,还真是个白眼狼。”
看着她那张嚣张的嘴脸,曲锦书突然出声:“云水,云凌,观察周围。”
云凌和云水马上察觉她的意图。
“是,小姐。”
“我观察周围,云凌你帮小姐。”云水大声说。
“明白!”
上朝不能带武器,但不代表曲锦书真的没有武器。
她扯下腰间的腰封,里面竟藏了一条长鞭。
云凌同样也抽出了一把软剑。
“小姐,附近没人,你动手无人会发现。”
“行!”曲锦书应了一声, 便与云凌同时对着唐墨莹出手。
她还说:“太子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