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江世子,我见他应该是心仪锦书的。而且他们还在边疆待了那么多年,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沈澜舟忍不住问赵景行。
赵景行还看着曲锦书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他才淡淡地回答:“我相信她。她说喜欢我,那便不会喜欢别人。”
“外面的男人纵使再招摇,也不可撼动本王在她心中的位置。”
“罢了,本王与你说这些作甚,你又没体会过被偏爱的感觉,你不懂的。”
说完这话,赵景行才不急不慢地转身回房。
沈澜舟:“?”
不气不气,气坏身体就不好了。
……
在马车上换好衣裳之后,曲锦书来到了江端侯府的后门。
现在江端侯府是皇帝紧盯着的对象,所以还是不要在大门出现为好。
云凌早就来报信了。
所以江知眠早早在这里等着,站在他旁边的还有……江端侯。
“侯爷。” 曲锦书一下马车就准备行礼。
江端侯马上开口:“曲姑娘,不,曲大人,你唤我江伯父便好。你的事知眠早就告诉我了。”
看对方平易近人,曲锦书微笑点头:“好,江伯父,您也别唤我曲大人,唤我锦书吧。”
“锦书姐姐。”江知眠看了一眼曲锦书身后,确定没跟着其他人,他心中的石头落下了,然后满心欢喜地将她请入府。
“锦书,我们应该不日就要离开京城了。”江端侯让人一关上门,就语气严肃地给曲锦书说道。
“皇帝应该不会轻易放你们走吧。”曲锦书犀利开口。
江端侯赞赏点头,“你猜得没错,皇帝一开始还想撮合知眠和贺家嫡女的婚事,但贺修钧出事之后,他就同意我们退了那门婚事。但他近日居然存了,要给知眠指一个公主的打算。”
曲锦书眼皮狠跳。
皇帝还是不死心,还是要往江端侯府里塞人啊。
“可知是哪位公主?”
“圣心难测,至今还未表态到底是哪个公主。但若是他赐婚,我们根本就拒绝不了。”
“而且,如同以前一样,这次来京,我们又被迫上交了部分兵权。”
说到这个,江端侯就忍不住叹气。
皇帝常以各种理由召集他们上京,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圣宠,而是危机。
每一次来京,他们都要上交部分兵权。
再如此下去,他这个江端侯就得形同虚设,到时候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锦书,你是如何知道,皇帝想以贺悦心为棋子,陷害我江端侯府通敌叛国的?”
想起自己儿子给他说的事,江端侯又忍不住语气凝重地问曲锦书。
哪怕自己很信任江知眠,但曲锦书也不打算将重生这种事说出来。
毕竟,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上天垂怜,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契机,才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对于将端侯的疑问,她也早就想好了解释。
“相信知眠也和你说过,我与贺修钧的关系。我能知晓这些并不难。”
“那你……”江端侯眉心皱得更加厉害。
“江端侯且放心,我早就视贺修钧为不死不休的仇人。我只是将我所知的事情告知你们,但具体要做出何种决定,江端侯府何去何从,决定权在你们手中。”曲锦书耐心回答。
江端侯沉默了好一会儿,再次抬头的时候,他的神情变得无比坚定。
“其实,我一开始是对你存有戒备之心的。”
“但你是知眠的救命恩人,也是他信任的人。而我,愿意相信